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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秋亦，你可真行，得亏我今天穿的是裤子。”

    “秋亦，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动心是什么时候吗？”她们二人一路踱到操场，柳舒晗趴在看台上对程秋亦道。

    学校大约是Z市变化最小的区域，十年前什么样十年后还是什么样。柳舒晗虽然是本地人，但她当年高考失利，没脸见老师，竟然这么多年一次学校都没回过，这次和程秋亦一起回来，颇为感慨，她当年以为再也见不到程秋亦了，心灰意冷，哪里想到她们能有终成眷属的一天。

    柳舒晗自小在Z市长大，真不觉得Z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程秋亦兴致倒是高，带柳舒晗去了……去了她们高中。

    程秋亦说的是实话，那时她少年心性，心里装的全是所谓的宏图大志，对高中生很不屑，怎么可能主动帮别人。

    柳舒晗败了，干咳两声强行转移话题，“说来也怪，后来那个老师的轮胎还是爆了，据说是被人拿刀子划的，也不知是谁，比我还缺德。”

    “你呢？你喜欢上我是什么时候？”

    围墙后头是单车棚，如今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都没几个骑自行车的了，单车棚很久没使用，结满了蜘蛛网。

    “我还记得高三的时候，你偷偷摸摸在这里给老师的自行车放气。”程秋亦指着车棚的一根柱子道，“那时你笨得很，拧了半天，气没放出来，倒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有些人，不管你说什么话她都能给你带沟里去。

    这个高中是半封闭式的学校，平常倒还好，这天又恰逢双休日，出入都很困难，她们俩从正门进不去，程秋亦带着柳舒晗绕着学校围墙走了好半天，最后找了一处低矮僻静的围墙爬了进去。

    柳舒晗想起那天的场景就乐，“我人生第一次干坏事就献给你了，感不感动？”

    “谁让他当众骂你来着？”柳舒晗翻着白眼道，“那个老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是帮你教训教训他。”

    程秋亦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柳舒晗说的是哪一年，只好讪笑，“那我应该是借口送你去医务室偷懒不去当志愿者。”

    缺德的那位一本正经地站在柳舒晗边上，半点愧疚感都没有。

    程秋亦真不知道，一个人孤独了太久，她只是没有拒绝柳舒晗的刻意接近——甚至还有点享受被这么一个傻丫头崇拜的感觉。哪知道日积月累，柳舒晗就这么走进了她心里。

    “最后不仅没教训得了他，自己还差点遭了处分。”程秋亦说着风凉话。

    柳舒晗已经记不得那天的具体细节，只记得程秋亦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后颈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她那时已经关注程秋亦多时，突然和女神有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身上的疼痛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满眼都是程秋亦雪白的脖子，心想怎么会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

    程秋亦老实答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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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在这里？”

    “你哪个第一次不是我的？”程秋亦倚着柳舒晗的肩膀反问。

    柳舒晗

    那一年运动会，柳舒晗逞能报了个一万米的长跑，跑到一半摔在塑胶跑道上，膝盖胳膊肘上伤口和着灰尘，血肉模糊，那年程秋亦是维护秩序的志愿者，戴着顶红帽子，二话不说把柳舒晗背到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