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皇妃有孕/若说对初生亲儿毫无思念之情,那才是冷血禽兽(2/2)
“不是这样的,”长安烦躁道,“若是被女帝知道了,她会利用你们!”
司徒千琴垂眸,轻声答道:“不饿,吃不下腥荤,作呕得难受。”随后又重新看向长安,“一块儿用些吧?我让人去做点别的。”
长安皇子与司徒千琴也在席内,前者毫不掩饰时刻凝视着上官韶的目光,后者则身着厚重衣物,将自个儿遮掩得严实,脸色苍白依旧。上官韶却不曾回望过去一回,端庄持重地保持着仪态,不时替一旁的女帝斟酒夹菜。
“若你这么想去,便去吧,也该出去走走了,困在府上这么久,是难为你”长安终是于心不忍,应允了,“不过,孩子的事,暂时不宜公开,我意已决。”
久和皇子当即下跪,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赐名御旨。]
女帝仍有国/务需处理,自是先行摆驾了。上官韶却是毫不心急,小口小口地抿着清茶,并没有离去的打算。一旁的久和与苏皇妃亦是打了个招呼便离去了。直到长安皇子扶起司徒千琴,似乎打算要走了,上官韶才放下茶盏,也不顾忌,径直朝他们走去。
殿前主位上,自是女帝端坐正中,左侧是久和殿下与怀抱着皇孙的苏皇妃,而右侧则是身披锦缎,额角绘妆的上官韶。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女帝却只是点了点头,微侧过脸向着另一边的上官韶,问道:“以韶儿的文采才情,以为如何?”
“若是女帝知道了,她只会对你更加放心,”司徒千琴手掌悄然覆上小腹,“我知道你是担心被上官侍郎知道那我,不去便是了”
说罢,长安拂袖超厨房走去。司徒千琴仍是静坐着,对着那本就单调的菜肴,更加是失了胃口。
皇孙百日宴当日,明空圣母下/旨大赦天下,皇宫内外一片喜庆,从飞霜殿至第一道内宫门,铺着数十里的朱红长布,沿途大摆筵席。
长安叹了口气,道:“怎么就只吃这些?”]
金边白纸,正中只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贤”。
司徒千琴不语,呼吸却有些急促起来。
“司徒皇妃请留步。”
“不必了,我在皇兄那儿吃过了。”长安果断地拒绝了,本欲直接离开,见他面露失望,立在原地沉思片刻,又道,“过段时日是皇孙的百日宴,届时女帝设宴,昭告天下,还要公布皇孙的名字。这样的场合你身子不便,能免则免吧。”
这话长安肯定是不爱听的,微微蹙着眉,不回话也不动弹,仍是立在原地瞪着他。
“下官的要事,仅是与皇妃有关,皇子殿下不必担忧。”上官韶面不改色。
明空圣母龙/颜大悦,满意地扫视着下方,眼神却在望到长安皇子和其身侧的司徒千琴之时略微变了变。
听见他口气恢复成往日亲昵放松,长安这才满意,答了声“好”,又看了司徒千琴一眼,这才肯离开。
明空圣母哈哈一笑,顺手又将纸张重新卷起,递向左方。
司徒千琴和长安皇子同时转身。司徒千琴自然是不敢开口,长安看着上官韶,微笑着道:“上官侍郎,不知有何要事?”
上官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瞥了瞥四周,才放低了音量,轻声道:“玄儿今日染了风寒,不能来赴宴,心里不情愿着呢,正盼着你过去看他。那孩子,难哄着呢,你还不去?”
日落西山,宴席渐散。
“与韶儿没有任何关系。”长安语气甚是僵硬。
宴席过半,明空圣母唤下人撤走了桌上的菜肴,紧接着铺上了笔墨纸砚。上官韶眼也不眨一下,便当着满朝文武和皇亲国戚的面,主动伸手替她研墨。女帝也毫不为意,起身提笔蘸墨,御笔扫过纸卷。
司徒千琴的身子不禁轻颤了几下,悲伤道:“你这是要等到孩儿出世之后,纸包不住火了,才准他堂堂正正存在吗?在此之前我都不得为人所见?”
此时只剩下上官韶与司徒千琴二人。后者仍是惯常的一副怯弱模样,面对起女帝跟前的大红人,自是全然不知如何应对。
“贤儿真是个好名字。”苏皇妃轻声道。
上官韶不慌不忙道:“此处人多耳杂,请皇妃纡尊降贵,跟韶儿往筱宛居一趟。”
上官韶嫣然一笑,望着那纸卷答道:“陛下说笑了,韶儿的文采仅是些山水花鸟,江河湖泊,而陛下御笔一挥便是天下苍生,给皇孙赐的名也必定是承陛下威严。韶儿想都不必想,便知道必定会是个好名字。”
见君/主站立起身,下方一众人等也没有再坐着的道理,纷纷毕恭毕敬地起立,耐心等着。女帝不疾不徐地放下笔,执起纸卷,朝着下方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