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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激烈的杀气消退了，侍婢们壮着胆子抬头偷觑，只见九殿下面上是一片雨后彩虹般的温暖泰然……

    外头躲了两柱香时辰的小厮见主子面色和缓下来，这才敢进门回禀道：“殿下，马备好了。”

    在一阵急促的喘息中醒来，顾笙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凉，低头一瞧，豆绿色的前襟上，映染出一片深绿色的水渍，风干的水渍边缘，还有奶白色的干痕。

    怎么孩子没出来，就开始分泌乳汁了？

    夜里常常梦见自己难产，醒来后吓得饭菜都难以下噎。

    **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藏好，可光在被子里捂着，水渍也干不了，想了想还是急忙下榻，自行李中翻出一条新肚兜换上。

    晚上睡不好，今儿上午靠在榻上打了个小盹。

    顾笙忙招呼石榴进门，说是想去集

    梦里，顾笙回到了自己天水阁的小院里，迷糊中，一只手轻轻掌住了她的胸口，江沉月的嗓音贴在她耳边：“孤想要你。”

    低头瞧见一地碎裂的绣活，九殿下脸色一白，这些可是笨伴读拒绝自己数百回绣成的成果……

    医官满腔的委屈终于得到认可，老泪纵横的哽咽道：“殿下明鉴！微臣也是今日方才得知娘娘妊娠之喜，这数月以来，咱们外院的人，全不曾见过王妃一面呐！”

    这是哪儿沾上的污渍？

    “……”侍婢们齐声答“是。”

    医官们听得出主子这话里带着的那点歉意，虽然说得委婉，但意思他们能明白。

    顾笙在宁静的村里乏味的度过了一个月，七个月的小腹已经拢起老高，沉重得让她每日只能侧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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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来翻去，发现行李中只带了五条肚兜，她这片刻功夫就湿掉两条，五条哪里够用！

    九殿下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怒火过后迅速平静下来，面上显出一丝难得的羞赧，低头坐回床榻边，交叠起修长的双腿，自顾自的嘀咕道：“都不确定月份，母后何故说是太医诊的脉？”

    九殿下也算是皇城里最实诚的皇室之一了，错了就是错了，该赔罪的一视同仁，从来不打马虎眼。

    紧张得心口怦怦直跳，顾笙知道这很正常，可就是莫名觉得丢人。

    “嗯？”九殿下侧头看向来人，这才想起，方才盛怒时，打算亲自去牢里撕碎二姐来着，此刻就没那必要了，只得谦虚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不去了。”

    江沉月急忙弯身一一捡起来，搁在茶几上拼好，吩咐一旁侍女道：“拿去让针工局的绣女照原样复绣出来，必须在一个月内赶制好。

    顾笙怔愣须臾，回过味来，霎时间脸羞得通红，急忙捂着胸扯过棉被盖好身体！

    仿佛疾风骤雨的消退，屋里霎时间拨云见日。

    当然，做主子的面子上不能明着道歉，只吩咐管家重赏了一地的奴才，当作替他们压惊。

    腰是越躺越酸，偶尔憋得难受，她就让石榴搀扶着自己出门转两圈儿，散散心。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危险解除了！

    顾笙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胸口的湿润，梦里被小人渣掌住的触感，霎时间涌上心头，胸前立刻又溢出一片水渍……

    今日之事，不得让王妃获悉。”

    她没有经验，对这样的反应羞愤欲死，探头看了看窗户，好在闭得紧，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