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错了吗?(1/2)

    隔日,玄阳子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前的人影,吓得脸色铁青,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待看清是青鸢时,虚惊一场地咒骂道“你无故坐在这里作甚?可吓死道长我了!”

    青鸢转过脸,淡淡地说道“姚博承病了。”

    “谁?”玄阳子一懵,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抓起道袍穿上,说道“哦,姚大公子啊!这可好,既然病了我们便赶去探望一番,说来到这姚府还从未见过这位尚书大人一面。”

    “人家生病你急什么?”青鸢翻了个白眼,鄙视道。

    玄阳子挥舞了两下拂尘,摸着凌乱的胡子故弄玄虚地说道“老道我方才掐指一算,想来这尚书大人昨夜定是冤魂缠身,阴气入体才导致的病痛。”

    “这你都知道?”青鸢讥讽地嗤笑,无视玄阳子横眉冷竖的怒吼,朝外走去。

    这牛鼻子还真老当益壮!

    待两人要到尚书大人的院子探望之时,被昨日遇到的姚家表少爷林子墨给拦截了下来,他沉着脸不满地瞪着玄阳子,说道“道长,你何时去除了那妖人?”

    玄阳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此事还有待观察,贫道不能光听公子一言便去行那驱鬼之事。只不知小公子为何如此急迫地要贫道驱除那位思竹公子?”

    林子墨一愣,神色闪过一丝慌乱,红着脸结巴地吼道“那那自然是他扰了姚府的清净!!”

    玄阳子自是察觉到了他的隐瞒,面上故作不喜地冷哼道“小公子既然不说明实情,贫道也无可奈何!”说罢,帅气地一甩拂尘,一副高人风范的离开,独留下林子墨犹豫惶恐的呆立在那。

    姚博承现住的院子正在姚二公子的隔壁,玄阳子远远的看去就能感觉到一股子森冷的阴气呼啸而过,凄清的院子里也只有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地站着,个个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玄阳子刚踏入就被一下人拦住“大少爷吩咐任何人都不见。”

    “这”玄阳子转溜着眼珠子暗想着怎么忽悠进去,却见屋里出来一个丫鬟面无表情地对玄阳子说道“大少爷请道长入内谈话,道长这边请!”

    “哎,好!”玄阳子莫名其妙地抓了抓脑袋,跟在那丫鬟的身后进了屋里。

    入眼的是靠窗的一张朴素的桌案,上面摆放着名贵的笔墨纸砚,一块雕琢精美的紫檀镇尺压着一张空白无暇的宣纸上,在右侧的白玉笔搁上亦是架着一支精细的狼毫笔,再仔细看去,能看到那笔毛间凝固了的黑色墨块,看上去已用了许久而未拿去清洗。

    “这是家弟那日用过的笔墨。”低沉虚弱的声音从竹色屏风内传来,身穿淡蓝衣袍的男子走出,冷峻的面容在谈及话中之人时柔和了许多,他凉薄的嘴唇微抿,一双深邃幽冷的眼眸望着桌案上的物件流露出暖意的温柔之色,但隐隐间却又带着涩涩的苦意。

    男子身上的气息让玄阳子觉得怪异,他心里暗生疑惑,上前正色道“尚书大人。”

    “在这府内就别喊大人了,道长请坐。”姚博承皱眉在屋子另一侧的木椅上坐下,脸色泛起病态的苍白。

    玄阳子寻了位置坐下,面露几分忧色地说道“姚少爷,不知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无碍。”姚博承不予多说,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扶手,沉稳地说道“我听闻道长是母亲请来给二弟做法事的,不过道长怎打听起我们姚府的事了?”

    玄阳子脸色一变,摸了摸额上的汗水,不怕死地说道“贫道行的是驱鬼之术,做法之前自是要先寻出姚二公子停留世间的冤魂的。”

    出乎意料的,姚博承并未动气,反倒神情苦涩地说道“二弟的事倒是我这做兄长的罪过,道长若有难处可来寻我,只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长”

    玄阳子疑惑姚大公子竟有事相求,便挺直倨偻的背,说道“姚少爷请讲。”

    姚博承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紧握成拳,愤怒中隐含几丝痛苦地说道“实不相瞒,家弟死后我曾见过他的冤魂,三年前父亲寻到他的踪迹找来高僧渡化,却引得家弟憎恨,那之后便再也不见他的踪影,连墓中的尸骨也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副陪葬的画作。那画作道长也是见过的,它因吸取了家弟的怨气化为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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