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不负(2/3)

    “你”戎玉按捺着火气，一咬牙道，“你不就是想做那种事吗？！要做便做！”

    “我说，做我账中人。”御兰渊弯了弯唇角，手指往下移，极其下流地在戎玉下腹处滑动，“只要你答应，我便告诉你，你的小情儿现在在何处。”

    “今日不成。”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戎玉脸颊，幽幽叹道，“昨夜哥哥叫你干的险些路都走不动了呢。”

    就在这时，御兰渊突然手腕一翻，再转回来时，扇面上又只余下雪白一片。

    不过片刻，所有侍从鱼贯而出，寝殿里只剩下御兰渊和戎玉两人。

    “别说废话！”戎玉焦躁地瞪着他，“你要如何才能让我见情儿！直说便是！”

    御兰渊含着笑，也不答话，几根手指轻轻托起戎玉的下巴。

    “好歹我们一夜风流，阿玉当真如此绝情？”御兰渊幽叹一声，“真叫本宫心寒。”

    戎玉怔仲良久，才猛然回过神，站起来低头狠瞪着御兰渊:“别拿这些戏法糊弄我，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御兰渊淡淡道:“他死不了。”

    戎玉的注意力不自觉停在了扇面上，目露惊骇。

    “可是，殿下”琼林震惊地上前一步，却在御兰渊抬眸一瞥之下噤了声。

    “何必呢？”御兰渊低下头，雪白的纸扇在手中翻转一圈，没有扇骨的那一面正好对向了戎玉。

    原本空白的扇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美艳的男子画像。那男子一身红衣，眉目秀丽，体态比女子还要婀娜，像活人一般正在扇面上扭动身体跳着一支艳丽的舞。

    然而这仍未结束，男子越来越苍老，舞步越来越慢，再也称不上美丽。他的长发染霜，皱纹爬上脸庞，皮肤皴皱发黑，他再也跳不动了。倾城的秀丽男子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腰背垂垂老矣。这仍未结束！老人轰然倒地，皮包骨头，瘦得一点肉都不见了。他的尸身开始腐烂，脑袋生出了蛆虫，黄黄的尸水漫了一地，腐烂成极其令人作呕的模样。蛆虫渐渐吃干净了他的皮肉，他变成一具黑漆漆的骨头，埋进了地里化成了泥而就在这片土地上，又出现了一个容色绝丽的男子

    戎玉却没有再发狂，只是瞪着御兰渊，胸口剧烈起伏，不住喘着粗气，好像在竭力抑制着弄死御兰渊的冲动。

    御兰渊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原本还想说话的侍卫竟然也在他的眼神下沉默了。

    “情儿”戎玉凶狠地瞪着御兰渊，最后却只恨恨地吐出两个字。

    “这这”戎玉有些发抖地说不出话来。

    这落魄少年生得实在是精致，眼型秀长，近眼尾处有一个明显上翘弧度，鼻头尖，鼻翼窄，天生一张祸水的脸。唇红齿白的模样，实叫他看一次便心动一次。

    御兰渊摇了摇头，脸上笑意深了几分:“阿玉，第一次见面我便同你说，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御兰渊看在眼里，反而轻笑起来:“都退下吧。”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仍是那一片枯骨，挥之不去。但他竭力压下心中莫名的惆怅感，认定这又是御兰渊在故弄玄虚。

    “什么？”乍听到御兰渊的声音，戎玉未能及时反应。

    “做我的账中人。”

    戎玉一动不动，倔强地与御兰渊对视，只是抓着御兰渊衣襟的手却微微发起抖来。

    “御兰渊！”戎玉一声嘶吼，带着无比的不甘与恨意，“如此草菅人命，你你简直不配为人！”

    御兰渊看他神色，噗嗤一笑。

    御兰渊徐徐摇动扇子，扇面上的男子舞步渐渐地迟滞，再不似初见时轻盈蹁跹。而美男的容貌也开始松弛，眼窝泛青，皮肤不再紧致细嫩。鲜艳的红衣褪去色彩，变得破碎老旧。,

    戎玉愤恨之下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怒火已然压抑不住，几乎是咆哮道:“御兰渊，你到底要如何？”

    “呵”御兰渊用扇子掩住脸，轻轻一笑，“阿玉，我只是想告诉你，生老病死，红颜枯骨，左不过百年光阴，都是命数。那位令狐公子的生死，尽在苍天手中，而非我能掌控，今日之事亦是他自己的抉择，只不过老天不收他罢了。你又何必来这样质问我。”

    戎玉冷笑:“若是情儿出了事，我现在便叫你变作枯骨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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