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太阳神的金车(8)(2/2)
是啊,都把蒙特利最显眼的玫瑰诗人拉进了会,能不张扬么?但明显契维诺只是他们的一个招牌,或者说挡箭牌?
我知道惠曼,那位写《三叶草集》的惠曼,那位与我同样是底层出身的诗人
我回答不了他,郁闷了一下我想起我是个诗人,为什么要和一个实验室的研究者讨论这种话题。
约瑟夫说,惠曼经常混迹在排水道下的酒馆里和码头水手酒馆,如果足够幸运在通往这些酒馆的路上就能看见惠曼。
我将“契维诺”和“真爱”两个词努力地构成联系,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了我的想象,并将“真爱”弹到天际化做一颗星星。瞧,我们宁愿相信契维诺终于被他前任情人之一的男性亲属抓着他那头可恶的灿烂金发撞向桌子,也不愿相信契维诺那颗跳跃在胸腔中的心脏里任何一个角落有“真爱”这个词汇。
这我有点兴趣,我问他惠曼是参加了什么组织。
约瑟夫问我是不是想和惠曼见面。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我难以想象。
对于我的推测约瑟夫不置可否。
约瑟夫摇头否认我的观点,他认为不能以契维诺平时表现的一面而以偏概全——难不成契维诺还会私底下给孤儿院捐款?他又不是什么钱财无处挥霍转而向名声投资的富商。或者他如果像那天一样给一个酒馆侍童一枚银币,那也是出于一种不可一世的炫耀和居高临下的傲慢,与罗马那帮子坐在角斗场席位上的贵族没什么区别:用鼻孔看着贫贱在尘土中翻滚、流血,以此满足血欲与杀欲。
约瑟夫耸肩说:“统计得出普适结论,但硬币仍是两面。”
约瑟夫问:“即使在关键时刻?”
约瑟夫说不尽然,毕竟在不同的环境前提下,动物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那我就不明白契维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加入大学生党会的——难不成这次真的是“真爱”?
我认为,未知可以不作为我们通向真理的道路的障碍,因为有些事情,比如道德,约定俗成。因此,由一个人平日的行为完全可以推断、评判人的品行
但他又补充道:有可能契维诺真的是幡然醒悟,因为有时候灵感也是如此像一场突然而迅猛的暴风雨——惠曼也是因为来到了蒙特利才开始他的诗歌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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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还会是什么模样呢?
约瑟夫表示不能更同意。
说实话,在蒙特利我出门一天内视线随意瞥见几位登上报刊的诗人,两天都能遇见契维诺至少一次,三天看见谢兰朵和某位着名的作家或者诗人边走边聊天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看见过鼎鼎大名的“自由民主战士”的惠曼,这实在奇怪。
我当下一口拒绝了,但细想又有些懊悔。
约瑟夫回答我:民众社,出版《民众报》的民间组织。听说他最近就在蒙特利。
约瑟夫掩饰不住的笑意,他说他自己也好几次错过了惠曼,因为惠曼一直在普罗大众中,即使他站在面前我们也认不出他。
我将话题引到大学生党会,约瑟夫说他对这些大学生也是知之甚少,只是曾经有一个大学生党会成员来过实验室找爱宁蒙教授,想让爱宁蒙教授支持他们,但是爱宁蒙教授婉言拒绝了。他认为,那些大学生党会的人非常有理想的激情,但是太过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