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太阳神的金车（9）(2/2)

    在他们别久叙话后，金盏花夫人把我介绍给谢兰朵，并赋予我如大提琴般优美的称赞。我注视着谢兰朵，他毫无疑问因为金盏花夫人的缘故接受了我，但是他似乎并不是太喜欢我。我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他面上的礼貌无懈可击，也无法令人割舍。这也许与他从小的经院教育和他牧师的父亲密不可分；嚯，真是难为我，一个厨子的儿子，走到这一步——多亏了我的明智判断和果断决定——若是我一辈子都踏不出乡村，我会像祖先一样烂在牛粪中发酵、发臭

    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而舞台上正在上演宫廷舞会，音乐气势磅礴。不得不说魅影剧院的底蕴深厚，它有一个交响乐团！

    上帝保佑。

    这位三十几岁的绅士亲吻了金盏花夫人的手背，对待我的态度也让我感到如沐春风。我迫不及待而又小心翼翼地坐在他们的身边，等待一个开口与他交谈的机会，我们可以聊一聊他的新作《有关于爱》或者他的朋友惠曼。

    那桔子是酸的，也是甜的，但还有淡淡的香味。

    还在我解决那桔子时，金盏花夫人所说的那个人如约而至。

    我对于登上舞台的歌剧没什么了解，毕竟我是从小看路边搭篷长大的。所以什么剧院的包厢、单眼望远镜之类的只是听过，未见过。而我的心思也没有放在歌剧上，内容无非王室子弟那些风花雪月的情事：流落在民间的王子爱上神秘女子，被王室找回后发现那女子是其母亲。好一个俄狄浦斯（）（希腊神话中弑父娶母——编者注）的故事，羽毛扇后的女子们还为伊俄卡斯忒（）（俄狄浦斯的母亲——编者注）淌下她们无用的玫瑰泪——她们就爱这些。而陪同她们的男士维持着绅士的做派，聆听女高音完美的花腔，欣赏华美奢侈的洛可可服饰和那些夸张得顶到天上的假发。

    一开始我对这个工作并不看好，但是金盏花夫人的推荐信让我的双腿“折服”，我也就向报社寄去了求职信，结果不言而喻：哈迈尔大获全胜——在“雅典娜”的帮助下。

    但我插不上他们的谈话：他们大多是在聊一些我耳熟但不能详细的人——谁让我还只是个现今籍籍无名未来大放光彩的诗人呢！现在所有的卑微和迷茫都是通向光辉未来的台阶只是我的台阶要更多一些。

    “噢，亲爱的谢兰朵，好久不见。”

    谢兰朵表示愿意带我去看望他的“老朋友”——也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惠曼——我终于可以为约瑟夫和我的赌约画上句号！

    金盏花夫人微笑道：“很快他就到了。”

    可是这洽洽维夫可与契维诺有得一拼：同样的风流美丽，魅力无穷，甚至他们都参加了大学生党会。

    金盏花夫人看出了我的坐如针毡，她安慰我：“亲爱的男孩，你一定很期待见到一个人。”

    今天我又收到了“魅影”报社寄来的回信：他们同意让我去采访洽洽维夫——作为我的新工作，我不得不熬夜查看洽洽维夫的资料和他的新歌剧的反响。

    她递给我一个桔子，像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于一抹微笑下掩盖一闪而逝的恶作剧的愉快。

    他似乎总是同一副模样，无论我何时何地地瞥见他，现在也是：淡金色的头发柔顺地向一边梳理，浆洗的白衬衫和熨烫无纹的黑色燕尾服；面上的微笑优雅而淡然，是恰到好处的矜持与礼貌；包厢的烛台如日光，将他面上的“山脊”的倒影投至高高的颧骨，是一个美男子，何况没有人拒绝得了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和他鞭辟入里的论证，所以他的演讲座无虚席，他的作品销售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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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盏花夫人起身迎接他，我也立刻起身向他打招呼，真正地与这位思想家和演讲家见面。

    ,

    我不喜欢契维诺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对洽洽维夫有什么好感。?

    在王子自杀倒地后，女高音的最后一个音属引渐弱，全场起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