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海边吹来(4)(2/2)

    仔细想想,谢兰朵和惠曼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们的理想、主张大相径庭。要知道蒙特利的上流社会的人早已心照不宣地开了一场关于他们的友谊何时破裂的赌局,而现在他们纷纷安慰谢兰朵,通过贬低这场破裂结局的另一个主角。

    2. 来自沃达佩勒斯大学的数学系教授霍华德?布兰克:“无法阐明的‘背叛’因素、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详情请查阅布兰克教授的诗歌《两点之间》)

    4. 知名作家麦克勒夫?查尔维斯?契维诺?金?尤米瓦尔(伯纳德与第一任妻子的儿子,在父母离婚后与母亲同住并随母姓——编者注):“‘罗密欧’与‘朱丽叶’、‘伊阿宋’与‘美狄亚’,的确是十分意味深长的引用。”(详情请查阅尤米瓦尔的新作《金黄麦穗下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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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认为惠曼有点有趣,那种怪胎秀的有趣。所有人都认为他的咒骂是表演的一部分——说不定谢兰朵当初和他做朋友也是看在惠曼卖弄底层人丑陋、滑稽的一面的有趣和新鲜。(谢兰朵的自传中对于惠曼和与惠曼的这段友谊的描述和评价寥寥——编者注)

    但在这件事情上,这当然是一件会被众所皆知的公共事件。这么想,所有人都想参一脚这样“不怀好意”的行为似乎顺理成章。

    这可不是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我说,这简直是一场伊阿宋的悲剧!

    故事愈绘声绘色、愈能引起群众共鸣,那八九不离十是口口相传的口水故事。虽然惠曼长期与码头水手、脚夫、桥下流浪汉、工厂工人来往,甚至以朋友相称——不知道这个朋友与谢兰朵有什么区别——他确实吐不出象牙,但是他绝无可能对谢兰朵说出这样污臭的词汇。这点我在采访“洽洽维夫”完闲聊的时候,他说这是惠曼给那个把他踢出办公室的官员的“答谢词”;另外“洽洽维夫”补充道惠曼对于他的“答谢词”是“母猫乳头”(现代说法大概为’,你只要知道他是在不客气地骂人就行了——编者注)。他没有说出那个不雅的词,只是单纯用手比划了一下。无法否认,惠曼的下层人穿戴、举动粗俗和言语蛮横。

    这里学术界对于哈迈尔引用的典故做出不下五十种解释;关于此的论文不下五位数,其中没有一篇在灰尘中幸存:

    5. 以及大多数人和部分编者的看法:“哈迈尔只是沾沾自喜后的胡乱引用。”

    1. 来自沃达佩勒斯大学的文学系教授安迪森?酷克:“这是一场默契的‘西部牛仔’式的决斗”;(详情请查阅酷克教授的作品《没有死亡的友谊》第四单元第六章<分别的日子?恰如死亡?如约而至>)

    但要知道,平日乐于引导、开解他人的谢兰朵陷入了他的烦恼,这种事情可不多见。所有蒙特利和这片大陆上的人——更别说还有其他大陆上的热心人——只要不是又瞎又聋,都知道并且佩服谢兰朵优质的社交圈、娓娓而谈的绅士模样,而正因为如此耀眼,惠曼成为了他光芒中无法抹去的阴云、败笔。没有人知道他们如何相遇、相知并成为所谓的朋友——人们统一认为是惠曼黏上了谢兰朵。也许现在可以在“朋友”的前面添上“短暂的”这个形容词“点缀”、“掩饰”一下他们脆弱的、离奇的友谊。

    在这一层面上,似乎也就没有人会为这段友谊的破裂感到伤感。也就只有约瑟夫这种把猴子当孩子看的“科学家”会生出一丝对文学圈人际关系的疑惑和担忧。

    3. 来自明里苏克学院的文学系博士艾瑞克?希德瑞恩:“这是一段复杂而漫长的友人关系,带来的是否是名为痛苦的解药抑或是毒药——如今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他们对于彼此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作品还是人生。在他们朋友的关系彻底结束后,惠曼的锋芒愈发逼人、刺人,终于达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这无疑间接导致了他最后‘英雄末路’般的落幕,可笑的是他并为成为死于政敌之手的悲剧式人物”(详情请查阅国家论文库系统,关键词:“希腊式英雄”)

    在这一点上,惠曼很卖力,我们看得也很高兴。这本是一场宾主尽欢的故事,惠曼却提早离场。似乎这也是命中注定。

    从前人们隐而不谈,出于对谢兰朵的尊重,或者说隐秘的恶意;现在人们迫切地想要知道他们注定决裂的结局之前的过程。酒馆添油加醋的故事完全符合人们的口味:惠曼朝谢兰朵精致的脸颊上啐了一口唾沫,混合着煮萝卜根和各种奇怪味道混杂的恶臭,并骂道:“让它给你的话语来点真诚!驴蛋卵子!(相近的词语为、,你只要知道他是在十分不客气地骂人就行了——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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