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海边吹来(6)(2/2)

    约瑟夫一边感叹着现在大学生的“疯狂”——昨天他们实验室的一员就遭到了莫名的攻击,险些住进医院——他一边整理用品:实验室的一项课题需要赶工,他要暂时搬去实验室里住。

    洽洽维夫摇头,却是抿着微笑的嘴唇:“哈迈尔,这不过是上层人对于他的‘蔑称’,像是‘玫瑰诗人’,也是如此。”

    靠近些许真相的同时我不得不克服对于契维诺故作姿态的不适感。不满、恼怒、嫉妒、羡慕?我感受到酒精混合着我的情绪在我舌尖上跳着弗朗明哥——自我安慰上帝是公平的,契维诺的欺骗一定会受到惩罚。虽然不掩其是一种有趣的把戏,而且当你早已戳穿了他的面具,自然而然欣赏他人在欺骗下的愚昧和无知显得如此(一滴墨水突兀地在句尾晕开,可能哈迈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内心活动“暴露”太多——编者注)

    我一阵无语:“恰好我最近要进行创作。”需要安静。

    听说深蓝酒吧那条街的治安也差了不少,不少人勾肩搭背醉醺醺地辱骂着政府要员,在街灯下呕吐,甚至攻击巡警的概率也大大提升。现在很少有路人敢晚上路过酒吧的那条街,生怕一个大学生冲出来在他脚旁呕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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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洽洽维夫微笑着哼了一声:“我最着名的作品,是关于夜来香啊”他食指在杯口抹了一圈,“这些你该跟契维诺谈,现在我们聊点别的,哈迈尔记者?”他扭了扭肩膀,吹起垂下的蓬松羽毛,“你面前的可是‘魅影宠儿’洽洽维夫。”

    我震惊地看向酒馆灯光下光鲜亮丽的“洽洽维夫”——或者说是乔装打扮的契维诺——赶忙喝了口酒:“你是说连‘玫瑰诗人’也是,额,嗯”

    洽洽维夫笑了:“现在他变成了他小说里的‘守夜人’。”

    我问洽洽维夫。

    “没办法,投资人想要看看成果。”约瑟夫抱怨了一串,啪地关上行李箱,“波波我带回实验室了,哈迈尔,不要太想我们。”

    听上去并不好笑。

    “以前?”我问,“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

    我附和他干笑了几声:没有听说过。也许,这又是一群人间心照不宣的秘闻?不过真有贵族——即使是落魄的贵族后代——愿意摒弃自己仅剩的尊严去做守夜人守夜人是什么?

    我不认为现阶段去找契维诺是一件好主意,现在《民众报》上吵翻了天,大学生党派也蠢蠢欲动,情绪激动,蒙特利的酒馆——尤其是深蓝()酒吧——大学生经常聚成一堆,头挨着头,酒杯碰着酒杯,唾沫飞溅,面红耳赤。

    我安慰性质地拍拍他的肩。虽然不知道“科学家们”在为什么忙碌,但是最起码的尊重我还是可以支付。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吝啬的人,何况约瑟夫这样的室友可不是扔块石头就能砸中的。

    我们互相拥抱道别。我觉得太过郑重:不过是暂时的离别,而且只要想,我随时可以去他的实验室外探望他;约瑟夫觉得刚刚好:关键阶段爱宁蒙教授可不会轻易放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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