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2/3)
铁勍锋摆了摆手:“她是不是说等我去了骆越要给我预备几百缸酒,喝不掉就把我溺死在酒缸里?”
“你个傻的,叫他看见了又是一堆麻烦!”铁勍锋气得敲了一记重重的爆栗在他脑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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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鸢只觉得心里有些乱,也不想再用轻功,只一个人慢慢步行回了王府,日头很大,和深山里那种白茫茫刺眼却冰凉的光线不同,晒得人心神难安。
耳边传来脚步声,华子鸢这才意识到竟还有旁人在,这个旁人偏偏还是厉帝。
“时间来不及了我使轻功跑过去的呀!”华子鸢一脸理所当然。
“好险赶上了,我都告诉公主了,公主让我转告你”
华子鸢呆滞地点头:“王爷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便利落地上了马车,拉下帷幕:“启程!”
晴钏愣了愣,忽而大笑起来,她以往总是素面朝天,今日薄施脂粉淡扫蛾眉,一口红唇亮得叫人心动,笑起来红了面颊,妩媚更加,她畅快地笑了许久,笑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她抬起右手伸出小指拭了拭眼角的薄泪,面上一改先前淡淡的愁绪,朗声笑骂:“他讲得倒是动听!本宫带妆,可不能哭花了,你个小门客回去转告王爷,他日来了骆越,必备美酒三百缸,他若是不喝完,本宫就把他溺死在酒缸里!滚吧!”
不知从何处遥遥传来一声喝止,铁晴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翩翩的俊美青年踏柳如风一般向自己飞奔而来,仔细一看,却是华子鸢。
可是厉帝却没有看他,只向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又行了几步,帝冠皇袍,长身孑立,一代天骄帝王的背影,在这光芒万丈的红日之下,竟然显得萧瑟。
“她那脾气我还能不懂么。”这对兄妹的情感在漂泊中,似乎早已经孕育出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华子鸢默默地想着,不知不觉垂下头来。
“哎呀!”华子鸢痛得眼角翻出泪光,捂住脑袋委屈道,“这个他是说厉帝陛下吗,可是他根本都没看我一眼,只顾瞧着公主发呆哩!”
“公主且慢!”
“喂、风筝?”铁勍锋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王爷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当浮三白!”
“哈、哈还好、赶上了!”华子鸢在马车前停下脚步,粗喘了两口气欣慰道,“拜见公主!我乃长乐王爷府中门客,特地来为王爷传话!”
铁勍锋闻言立即皱起了眉头,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想起三娘被关了禁闭之后的沉默不语、厉帝竟然还去她宫里教诲,越想越乱,更是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得安慰自己好在三娘已经逃脱了牢笼,天高皇帝远,昨日种种都算不得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马车已经准备就绪,其余人等循礼一一回了各自府邸偏宫,只留厉帝远远站着,宫人搬来垫脚的小凳,骆越公主已经踩上了一只脚。
“啊?!”他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不知怎么就已经回了王府,一直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发呆。
晴钏瞥了一眼厉帝,脆声道:“但说无妨。”
“话带到了吗?”
马车的轮辙撵动着土地,扬起浅浅地尘烟,它将驶过高山激流,向千里外渐渐远去,长亭未有、古道不再,别情依旧。华子鸢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明明自己并不与铁晴钏相交甚久,却也被其洒脱潇洒的气质打动,内心为她感到高兴,又不由得泛起宛如晨雾般轻薄的别离愁绪,挥之不去。
“对了,马呢?”铁勍锋看他空手坐着,不禁好奇问道。
“我不是嘱咐你骑马去吗?”
“什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