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2/3)

    华子鸢仍站在花园中,对这一变故手足无措,无香拢了拢衣走出房来曼语道:“小公子可以进去了,王爷此刻无法发作,你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尽早讲明了好哦。”

    渭城朝雨、青山无数。

    无香妙步移来扶住铁勍锋,不由得轻笑道:“公子果然料事如神,早知今晚旁生这许多事端,王爷床第间一点儿也不防备,好生可爱,若不是公子有了交代,奴家可真想把您收用了。”

    “我与令姐早有旧交,她得知你在王府且未表明身份后,曾给我来信,说若有一日王爷请我入府那则是你身份暴露之时,王爷疑心一向很重,盛怒之下定不会听你解释,她要我出此下策给你二人留些余地。”无香展眉一笑、无边风华,“我走咯。”

    石桥挥袖、浅水芦花无数。

    华子鸢的发带衣袂在空中随风飘飞,好似斜风细雨,他一转手腕,人便在空中立直了身子,在空中一踏高过一踏,翩若惊鸿、好似踏山而去。

    “你究竟?”华子鸢想问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会知道她和王爷之间的误会,可是疑问太多,重重惊愕之下竟然无从问起。

    那黑衣人果然落地摘了面巾,露出一张娟秀的姑娘脸来,正是逐翠。

    “逐翠,停手。”铁勍锋面色森寒,开口下令道。

    “呼——”无香在他耳畔呼出一口温热的香风,便见那耳朵立刻染上了红晕,不由得又是一笑,“奴家早可不是整身的姑娘了,心肝儿,须知这是可以装的,在窗边黯然神伤的样子可真叫人怜爱,真是纯情可爱喔。至于奴家是什么人?当然是万花坊的花魁咯。”

    华子鸢一个激灵,心想这似乎正是阿姐的外号,只得苦笑道:“正是家姐。”

    黑衣人弃了链子刀,重又抽出那双鸳鸯钺来,两脚怒而蹬地腾空而起,于半空中步走八方竟是封死了华子鸢所有出路,然他似乎毫不受阻一般,扭身挥袖划出阴阳鱼的阵法来,只这一瞬间的恍惚,竟然脱身而走,恰如步步生莲凌波微步,轻而易举地破了鸳鸯钺开出的八门,身法之快,竟然幻出无数身影,浩淼芦苇荡,乱花迷人眼。

    飞刀擦过指侧,他身体像是极软一般绕着飞索转了一个小周天、婉若游龙,两手一捏那铁索,只见铁索分毫不动,他却流云一般叆叇而飞。

    “麻衣怪客,是你什么人。”铁勍锋咬牙切齿地问道。

    逐翠把鸳鸯钺别回腰际,拾起铁链来猛一挥臂,那铁锁便又极听话一般缠回了她的胳膊,她福了福身子向华子鸢赔礼道歉道:“对不住了华公子,王爷叫我试探你,我想不出别的法子逼你动真格的,只好假作要对王爷不利引你上钩,然则我也绝无伤你之意,方才每一招我都没下杀手留了后招的”她还想多说些,却见铁勍锋向她摆手,只好低头退下了。

    “好你个!”铁勍锋一拍窗沿正要动怒,忽然间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由闭上眼睛缓了缓神,然而这一缓便整个身子都软麻无力起来,不由得身子一歪软软地斜倒下去。

    邮亭折柳、白云无数。

    “你呃”铁勍锋又是一阵晕迷,再回神竟是连话也说不出了,昏沉之际被无香扶到床上,整个人长发散乱衣衫不整地侧躺着,无香嘻嘻一笑竟好像是故意把他摆成这幅凌乱的模样。

    华子鸢呆滞地看着那张脸,一时间好像听不懂人话了一样,半晌才呆呆地回过头来看向铁勍锋,那人在远远的窗口之后,仿佛远隔天涯:“王爷?”

    “滚出去!”铁勍锋躺在床上歇息了片刻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窗外无香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他习武多年耳力过人,早就全都听到了,不由越发愤怒起来,只觉自己相知的人竟然沆瀣一气来蒙骗自己,盛怒之下面色已由铁青转为涨得通红,又听得华子鸢的脚步声,不由用尽力气嘶声低吼。

    “阳关三叠。”铁勍锋的背后沁出一层冷汗。

    “无香你究竟是什么人”铁勍锋只觉得浑身既是无力又是酸痛,连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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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子鸢看着无香慢慢远去的曼妙背影,靛蓝色的发带与披帛在夜风中翩扬,又抬头看那灯火浮动的卧房,咬唇忖度再三,终是抬脚,一步一步地向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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