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也爱您，一生一世。(2/2)

    跟他昨晚送出的那只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唐业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到近乎无情。

    靳斯年下意识地伸出右手。

    时光的流逝突然艰涩起来，硌得人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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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四个字，他顿了顿，很缓很慢地吸了口气，才继续说完。

    依然是标准的跪姿，臣服的姿态，西装笔挺，气质从容，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眼里所有的情绪。

    “我说让你道歉，是因为求婚的事，我策划了好多天，临门一脚被你抢了先，心里不爽。”

    唐业在房间收整行李。

    唐业看着他。

    唐业俯身，一手捏住靳斯年下巴，迫使对方视线与自己齐平，他的眼睛很黑很浓，不再平静如往常。

    很老套的戏码。

    唐业早就觉出他有心事，只是他不说，他便不问，这不是主人对奴隶的放纵，而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成熟男人的尊重。

    掌声，口哨声四起，人们用英文喊：“答应他”。

    无名指根，被一枚银色的戒指静静束缚住。

    唐业握住他的手，转了个面。

    “把手伸出来。”

    靳斯年机械性地动作。

    “左手。”

    人激情起来连杀人都可以，随口说句领证实在不算什么。

    “是该道歉。”

    款式简单，单靠质地和色泽展现低调的华丽。

    靳斯年颤抖着闭上眼，仿佛被潮水淹没。

    “我不该今天晚上，不该那么做您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把戒指随便放哪，或者丢掉也行。”

    有谁能不乐意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也许他理解错了？

    “我也爱您，一生一世。”

    “所以我打算给你点小惩罚这一次，必须要由我先说。”

    靳斯年想了想，终于还是走过去，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跪下。

    “主人。”靳斯年开口，“对不起。”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由主人来说的吗？”

    而唐业之所以会接他的戒指大概只是因为不想他被当众拒绝下不来台吧。

    也许主人那天只是随口一说？

    无名指没来由的一紧，靳斯年浑身一颤，忘了主奴规矩，抬起眼来。

    “我爱你，此生此世。”

    握在后腰的手指不受控制的一紧。

    答应吗？

    大概是要该罚了吧，是戒尺还是鞭子？

    ——

    “为什么道歉？”

    唐业自然是答应了。

    但人也给了心也给了，靳总唯一能想到的还能表达心意的方式，就剩砸钱了。

    左手伸出来，五指纤细修长，掌心向上，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张开，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甚至还有点浮夸。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在沙发上坐下，静静等待对方开口。

    何况是这样两个有钱的，好看的，勇敢的东方男人？

    也许是他太想把人留在身边从而产生了幻听？

    只是答应归答应，亲眼看着唐业收下戒指，靳斯年反倒心里更没底了。

    退一万步，就算唐业那天确实说了那么一句话，也确实是那么个意思，那也并不代表什么。

    有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呀。

    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唐业知道，靳斯年这是打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