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威大几把小(2/3)

    “谢谢。”许久，微不可闻的一声。

    两人站到小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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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体温传递，杜窈窈想拒绝，他已在她的领口打上死结。

    说来说去，她是害怕。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犹豫着艰难开口，引入正题。

    杜窈窈捂嘴又要咳嗽，她侧身走开，不想碍他的眼。

    “刚刚我那件貂裘呢？”又是细末小事，方才见他好像丢了。

    他比她高过一个头，宽阔的胸膛挡住身前刮来的冷风。

    杜窈窈顺从上了一顶侍卫抬来的小轿。

    上马车后，杜窈窈把身上的玄青狐裘解下折叠，客气地放到沈阶身边。

    杜窈窈不愿承认傻，补充，“嬷嬷亮出东宫令牌，我一时大意……”

    走到宫门，马车停在外头，杜窈窈下轿后听六儿向那为首的侍卫道谢，说“谢谢太子”之类的客气话。

    车内宽敞，置有一张长榻，来时杜窈窈娇气地倚在他肩膀。这回去，沈阶坐，她不敢，半跪在兽毛地毯上。

    杜窈窈不动，推脱说：“还能避寒。”

    沈阶却一把拉住她，极速脱下她的貂裘，解开自个的玄青狐裘披她身上。

    沈阶沉默片刻，回身走到杜窈窈面前，见她披风上汤渍结冰，命道：“脱掉。”

    沈阶的意思不容置疑，“去！”

    铜炉上的水壶煮沸，沈阶抬袖泡茶，一人慢慢斟、慢慢饮，视身前人如无物。

    沈阶沉得住气，杜窈窈不行，他在等她交代。

    六儿远远看到沈阶衣衫单薄，惊道：“大人，天冷，您怎么穿……”这么少，没说出，望见杜窈窈身上的黑裘，顿时改口，恭敬道，“夫人，天冷，您请上轿。”

    沈阶喉头滚动，他不想怜惜她。

    只有她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傻中招。

    “脏了，不要了。”沈阶言简意赅。

    杜窈窈咽了咽喉咙，折腾一晚上，还是在太和殿被他喂过几口茶水。

    “是。”六儿小跑去办。

    听到太子，她犯难，不知如何跟沈阶交代，今晚由“东宫嬷嬷”引起的一系列狗血事件。

    于是先无关紧要地开场，“银叶呢？她跟我一起去的。”

    杜窈窈知自个是财大气粗的富姐人设，也知沈阶不想听她扯这些与正事无关的闲话。

    “哦。”要个丫鬟，对他不是难事。

    宴前宴后，待遇差别太大。早知不来了！

    她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颤动，如风中颤抖的蝶，面色苍白，唇亦苍白，下颌两抹被掐弄的红痕明显。

    她被锁后没听见银叶吱声，想是被楚洵的人控制了。

    沈阶淡道：“今晚会回来。”

    沈阶始终沉寂，他的表情掩在夜色里。

    杜窈窈感觉他说的不是衣服，是自己。但他平时看她严，哪准她脏。

    沈阶皱眉，“府里缺你一件衣裳？”显是不耐她连连废话。

    真的能穿，杜窈窈在现代太穷，这么好的貂皮，她若去商场摸摸，怕被销售人员嫌弃。

    轿内炉火正旺，冻得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

    “今晚那个嬷嬷，她说是东宫的下人，我才跟她走的。”

    她打哈哈，“那件今年新做的，洗洗还能穿。”

    恐怕自己早被盯上，端汤宫女是预谋，“东宫嬷嬷”是后手，一切在宸王的筹划之中。至于东宫令牌，一个王爷想要，实轻而易举。

    沈阶正正地直视她。

    茶香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