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他痛脚(2/2)

    “道谢啊！”楚得叫起来，“那有我一份功劳，那天我也帮了忙的，改日沈兄你请我去百花楼喝酒！”

    臣子之间，总不好偏颇，楚政问：“太子妃昨日亲手做了些杏仁酥，阶和三弟要不要带点回去，给你们家夫人尝尝？”

    心机步步为营，做事滴水不漏。

    沈阶满意，“自家兄嫂无需言谢。”

    林书彦还礼，“书彦应当做的。”

    楚得看沈阶吃瘪心里就爽，伸手抢他装酥食盒。

    这是谢他上次在青楼帮杜窈窈解围一事。

    “我是鬼迷心窍，老房子着火没有救！”沈阶重复他在东宫说的话，以口型送他四字。

    “有此悍妇，沈卿需振夫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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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开口，“谢谢表嫂。”

    听“她”，沈阶眉梢一挑，沉稳笑，“我的夫人，我自会照顾好。”

    楚得后缩肥胖的身体，只听沈阶又道：

    “三皇子何时这么爱狗拿耗子？”沈阶扬手一躲，冷眼一睨。

    林书彦摇头，“自家兄弟无须客气。”

    楚得嘴快解释，“有一回我们在外边喝酒，他家那个杜……沈夫人扬言要打死府上的厨娘，厨娘的相公来找沈兄求情，一问才得知是因为一盘杏仁奶酪，不得沈夫人喜欢，所以……啧啧……”末尾语气颇为不赞赏的意思。

    沈阶听见，笑容绵里藏针，“那楚兄每年三月三又何必上城外乱葬岗烧纸上坟？”

    沈阶敛首向林书彦道谢，“上次的事，谢谢书彦了。”

    他犹豫，想问杜窈窈近况，“沈夫人”太疏离，“表嫂”叫不出口，支吾半天，“她……她还好吗？”

    楚政笑道：“书彦喜欢，孤送你二两。”见楚得望来，他摇头，“三弟不是爱茶之人，无需凑这热闹。”

    楚得老远见两人磨蹭不走，坐马车上喊道：“你俩干啥呢？”

    “女人玩玩就得了，何必专情……”楚得不屑咕囔。

    沈阶袖中攥拳，面上云淡风轻，“不劳三皇子费心。”

    “你给我滚！”

    这下楚政也疑惑，以目询问沈阶。

    “玫才人是我安插进后宫，殿下予我处置之权。我们已经掌握宸王私通宫妃的罪证，玫才人再与他虚与委蛇没必要，就此断联也好。宸王睡庶母理亏在先，纵是伤了折了，晾他在宫外不敢轻举妄动。”

    “臣在努力。”沈阶咬着后槽牙，一字字。

    楚政早听闻杜窈窈嚣张跋扈，上回宫宴见只是柔弱女子，他当传言有虚，没曾想凶悍至此。遂望沈阶的眼神带点好笑和同情。

    楚得偏要灭他威风、踩他痛脚，嘲道：“料你是沈半仙，待宸王倒台的那一日，你小媳妇非要护她心心念念的表哥宋学士，我看你怎么办？”

    楚得惊讶看沈阶一眼，“你们家府上不是禁杏仁？”

    “道谢！”沈阶回他。

    “你！”楚得腾地站起，指着沈阶，脸上阵红阵白。

    沈阶冷笑，“你若对沈夫人意图不轨，信不信我也断你？”

    林书彦想起她柔软的身体、怯弱的娇声，心里悸动的火花被理智的冷水渐渐浇灭。

    林书彦附和，拂拂茶盖，“表兄，喝茶，楚兄，喝茶。殿下这里的君山银针，不可多得。”

    “沈兄吃什么杏仁酥，不如老弟帮你分担了吧！吃完这个你再亲杜窈窈的嘴，小心被她一脚踹下床！”

    谁都有不可触碰的底线和心事。楚政笑打圆场，“几句玩笑话而已，何以争得面红耳赤。”

    楚得嘴馋，立时欣喜，“嫂子做的呀，给我就行，我家皇妃不爱吃！”

    三人行到宫门外，将要各自上马车。

    楚政含笑离开，婢女分发礼品。

    楚得向四周瞄一圈，嘴角弯起，“不知大哥这里可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俩？”眼神向楚政示意他和身旁的沈阶。

    想起那件丢掉的湛蓝外衫，他道：“你那件外衣窈窈弄脏了，她说要赔你，有空我叫个裁缝去林府给你做一套。”

    听到“杏仁”，沈阶眉头一皱，本想推拒，却心念一转，迟疑应下，“谢殿下厚爱。”

    “竟敢说本王多管闲事！”楚得龇牙咧嘴，追他向外走的脚步。

    沈阶推脱笑道：“是窈窈说不想欠你，为兄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