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空回转(2/2)

    "咳咳，没大没小的，叫兄长。"少年俊脸微红，眸里的担忧化为羞赧，眼尾扫了扫檐下站着的一排提心吊胆的丫鬟，指骨轻刮她眉间，同她耳语，"下人们都还看着呢。"

    两人还没成婚呢。

    一起长大的季小少爷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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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里似乎住进了两个灵魂，十三岁的她想捉弄一番他，于是假装溺水昏迷，而另一个她，却想抬起手摸摸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人死后，无论生前的容颜有多精致绝伦，都只能化成一抔黄土。

    身边的一切都变得很透明，赵缺月如一只雪白天鹅撑开双臂，缓缓地游向他，头上的珠钗散落，她的长发缱绻地铺在脑后，在水中化作柔曼的海藻，脸上厚厚的一层粉底被湖水融化，那张素净秀白的脸在游移中愈发清晰。

    "不要压了！"如果可以说话，她希望那个人不要在按压她的胸口，她的心脏里卡了一颗子弹，很痛。

    她儿时不会游泳，十三岁那年不慎跌进湖中，差点殒去半条命，后来，季疏桐便强按着她学了游泳。

    那双眉皱起的弧度，她极为熟悉。

    她呛出一大口水，掀开眼皮，同一双布满担忧的眼睛四目相对。

    刚刚若不是她们几个没经过事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怎么可能会让外人沾到小姐的身子。

    湿漉漉的水意从眼角喷薄，她躺在柔软的草坪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季疏桐"

    以及，失而复得的怅惘。

    但这一次，身体却极为僵硬，根本不受控制，赵缺月很快便失去方向，手脚也胡乱地挥舞。

    他动作柔缓地挣开她的手臂，身后的奶娘立即用一张厚厚的毛毯将浑身湿透的赵缺月从头到脚裹了起来。她落入水中，此刻衣衫尽湿，领口被褪至两肩，胸前裹着的玉色肚兜一览无遗，两个圆白的肩头都露在外头。

    见他还要亲过来，赵缺月张了张嘴，用小虎牙咬住了季疏桐的嘴唇。

    赵缺月浑浑噩噩，她有两种心情，一个是十三岁的她，心尖如灌了蜜一样的甜。另一个是死去的她，除了茫然无措，还有不可置信。

    接着，唇上凉凉的，似乎有人在给她度气。

    更为奇怪的是，她分明已经死了，知觉诡谲，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胸腔里灌满的水还是让她剧痛难忍，失去意识前，有人在水里将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