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兔子(2/3)

    “小姐，你笑什么？”采菱疑惑道，“咱们还没找到那胭脂师傅呢，你不是又打算随便糊弄过去吧？这次贵妃娘娘这么重视，你若是再糊弄，只怕又要被她叫去喝茶了。”

    两人贴得极近，这样的姿势下，许倾如微曲的左臂刚好落在徐阮昱腰臀间。

    许倾如倏地将手缩回来，对上徐阮昱疑惑的视线，尴尬地笑了下，觉得脸上似乎有点升温。

    一回生二回熟，许倾如轻车熟路地翻进采菊苑，在一大片房子中找到徐阮昱那一间，照往常一样，掀开瓦片往里看了看。

    或许是月光下的徐阮昱太像白玉所塑，晃得她迷糊了吧，许倾如清了清嗓子，将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去，换回平时的腔调，笑道：“是我，软玉公子这次怎么不求我别杀你了？”

    许倾如低头一笑，转而问道：“软玉公子，上上月高贵妃赐的妆粉你可还留着？我那丫头笨手笨脚的，竟将妆粉全都撒了。如今有事急用，想起王爷还给你拿了一盒，便厚着脸皮来借一借了。”

    眼看徐阮昱点完三遍马上又要开始第四遍，许倾如待不住了，从房梁上跳下来，直接撞开窗户钻了进去。

    “姑娘好眼光，”一旁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这妆粉也是我店那胭脂师傅送来的，不过他倒是从未与我们说过要卖妆粉，许是拿错了。本来一直收着的，可能是新来的小学徒无意间拿出来忘了放回去。姑娘若是看妆粉，我们店里也有很多上好的妆粉，正衬您的肤色……”

    “我就要这个，”许倾如打断了伙计的滔滔不绝。

    “那就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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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动，钱都交出来！”许倾如在徐阮昱身后，右手虚虚地掐在徐阮昱的脖子上，故意压低声音恐吓道。

    “这…这倒是没说……”

    三更半夜，除了巡夜侍卫发出的脚步声，王府一片寂静。

    “王妃？”没想到这次徐阮昱的胆子大了不少，直接伸手摸上许倾如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王妃“两个字虽然是疑问式，语气却很肯定。

    许倾如慢悠悠地从张记走出来，手里轻轻掂着那妆盒，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来。

    “秘密，”许倾如嘿嘿一笑，转头对采菱道，“你以后不用再来张记排队了。”

    他腰可真细，臀也很翘，正贴在她小腹上，软乎乎的。手有些不受控制，慢慢抚上徐阮昱的腰侧，一股温热从掌心传来，许倾如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将手规规矩矩地放好，心思却忍不住有些飘忽。

    伙计满脸为难，许倾如慢慢加高了价格，“你们那胭脂师傅是说了不卖吗？”

    “小姐你说什么？谁是谁啊？我怎么听不明白？”采菱一头雾水。

    “王妃若是想杀小的，小的早就死了。”或许是伤口全部愈合了，又或许是知道许倾如没有恶意，徐阮昱转过身来，语气比许倾如第一次来时轻松不少，情态也自然了许多。

    嗯？床上没人？这么晚了，徐阮昱还没睡？许倾如心下奇怪，视线在他屋里转了一圈，才在窗边看见只着单衣的徐阮昱。他正将铜币、碎银子和银票归类清点，隔着这么远，许倾如都能看见他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诶，小丫头别乱说话啊，我什么时候糊弄过贵妃娘娘，我每次都很认真的，”许倾如反驳道，继而又笑起来，“我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