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孤伶伶爱恨皆空 空茫茫一梦黄粱(2/4)
是血海深仇,是刻骨之恨,是无可奈何,是心灰意冷。
“你知道卫临渊一直在囚禁她?”叶英只觉得一道闪电劈过全身,让她麻了半截身体,猛然攥住梅凤澜的手,“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不叫月奴,”白发男人拎着皇帝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双眼血红地嘶吼道,“她叫梅桑!”
他面目狰狞,额上爆出骇人青筋,哪里还有那清冷神医的模样,从齿间挤出刻骨毒恨的话语:“你他妈说了要对她一辈好,骗得她真就傻乎乎跟着你走了。”
“她死了你知道后悔了?连尸骨都找不到了的人,你这假惺惺的深情装给谁看?”
卫知烆双眼发直,浑身颤抖,深邃的眉眼扭曲起来,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撑着这口气活到今日,不过是为了等一个因果报应。"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我给你留了一柱香的命。"梅凤澜看着在地上痉挛不已的少女,殿外夺目的闪电劈过,正将他苍白的面容映得如修罗一般。
“梅桑早他妈死了!——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活着唯一的理由,我所剩的一切,全都——被你们这些恶心的中原人、毁了!”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冷意狂啸着席卷了叶英的身体,心脏处传来的如万蛊摄心般彻骨的剧痛让她瞪大双眼,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双脚一软便跪倒在地,浑身冷透,抖如筛糠,面色红白交错,每一跟血管都仿佛活活爆裂开来,再用刀片剐在骨架上发出“咯啦咯啦”令人牙酸的声音。
叶英浑身几乎不能动弹,只能痛苦痉挛地大睁着双眸,看着梅凤澜骑坐在她身上,敞开柔软的花穴,用火热的甬道含住了她已经冰冷的肉头。
“最后她还是死在你的女人手里!她死的时候你在哪?你说啊!”
他猛然将自己的胳膊往叶英的剑上撞去,叶英闪避不及,“哗啦”一声,梅凤澜的手臂便倏地割破一条长长的口子,向外流淌出汩汩鲜血来。
梅凤澜提起胳膊,仿佛又变为了曾经那清冷平淡的梅先生模样,向少女缓缓讲述道:“赤日是恶魔的象征,所以只要褪尽身体里的血色,那么赤日的火焰也自然可以被销蚀。”
“唔……好冷……”梅凤澜急促地喘息着,花唇因为久未承欢而被胀满撑开,却依旧将腰部深深下压,用湿滑的肉腔去套弄和温暖那狰狞的肉柱,苍白的俊美面容上浮现病态的亢奋之色,一面夹弄一面将双手撑在少女身侧,俯下身来低声对她道:“哈啊……叶英……你不是……唔嗯嗯……你不是恶心我吗?”
“我带着梅桑流离失所、仓皇逃难的那年,眼见着就要被人抓住,却在脑中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直把卫知烆揍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地晕厥过去,他才松了手,如同被抽空了魂魄一般,茫然而空洞地望着前方,喃道:“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狗屁帝位?”
叶英瞳孔骤缩,全身透凉——那血竟然不是鲜红的颜色,而是苍白如冰的浅蓝色!
梅凤澜几乎陷入疯狂,死死地攥着他的衣领,力道大得像是要将这年轻的帝王勒死一般,然后一拳一拳地“砰砰”狠命乱打在他胸前,把卫知烆打得肝胆俱裂,几欲呕血,却也只是痛苦地紧闭双眼,虚弱地用肺咳喘着,并不反抗挣扎。
白发男人凝视着她,忽然笑了:“叶英,你我认识了这么久,想知道寒毒到底是什么吗?”
他抬起眼睫,幽黑眼眸里盈着一如初见的淡淡笑意,随即指尖寒针一闪,穿过滴落的蓝莹血珠,将那尺寸长针猛地扎入了叶英的心脏。
“我带着她逃到京城,每日行医问药,跟你们这些杀我父亲,亡我族人的恶心面孔朝夕相对,就是为了她能安稳一生,好好活着!”
“你眼里就只有这个皇位——自以为一步登天,踏的却是她冷透的尸骨!”
男人慢慢剥下身上的衣袍,白发如瀑般垂落在瘦削的脊背上,“死之前,我会让你快乐的。”
“当啷”一声,他将手中的匕首扔到了还懵然跪坐在殿中的裴明月脚下。
“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他冷冷道,“杀了卫临渊。”
“他告诉我,他能让我们活下去。代价是,让我变成这样一个怪物。”
裴明月身体猛地哆嗦起来,却还是恍恍惚惚地抓起那把匕首,然后站起身来,蹒跚地向着雨中走去。
一道冰冷闪电如光剑般撕开沉黑帷幕,瞬间劈过大殿顶端,腾起一团团白雾,殿前的水流如瀑布般倾泄而下,如同汪洋般将这高寒的太极殿尽数围绕,成为一座风雨飘摇的孤岛。
“——还有,杀了你。”
早在五年前,梅凤澜就已经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一副骨架幽魂,为了抱恨黄泉的夙愿苟存在这人世间。
“而你——你这个蠢货!你答应过她什么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