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重庆森林(2/3)

    场上一片欢呼。

    待走近了，赵小舟的视线不经意地和时尧在空中交错了一瞬，又彼此划开。

    赵小舟没回寝室，因为今天姨妈叫她回家吃饭。

    时尧兴致颇浓，继续追问：但是什么？

    啊？赵小舟呵呵笑着，目不斜视，嘴里缓缓念叨，我也才发现，我怎么对篮球这么感兴趣。

    傍晚六点半，她准时到了家门口。

    喝完了，程嘉柔又接回去，替他仔细地把瓶盖拧紧了，握在了手里。

    防盗铁门应声而开，厨房里传出来剁肉馅声音。

    说完，她亲昵地挽上顾淮明的臂弯，和赵小舟与时尧挥了挥手，一副小女人依偎状地半靠着顾淮明的手臂，渐渐走远了。

    余光一闪，赵小舟似乎看到了乔稔，站在篮球场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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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姐，今天这么有空，来看我打球？

    互相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了几句，程嘉柔看了两次手机，催了起来：好啦好啦，七点的电影，快没时间了！

    单手拔不出钥匙，赵小舟无奈何只好把手机放在耳朵旁，用右肩膀顶着，使劲去听。

    说完，她故意没有看他，继续朝前走。

    那边絮絮讲了几句，赵小舟将那串钥匙扔在餐桌上：有冇搞错啊，大佬？

    她留个话尾巴，没说完。

    觉得有些热，他又捋了几绺上去，露出额头，清爽不少。

    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时尧抬手抓了抓。

    是但凡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那种。

    又听见她讲粤语，姜蓉没好气地翻了白眼。

    时尧却脚步一顿，脚下停滞了一秒，又快步追了上去。

    嚯。顾淮明何等人精，往后扭身瞧了一眼，话里有话，这风是挺大。

    他们漫无目的地顺着操场的红色塑胶跑道朝前走，时尧率先开口。

    见她眼睛里亮亮的，像蕴着光，他眉眼间不自觉添了笑意。

    约莫听到客厅有动静，姜蓉放下菜刀，抹了抹围裙，走出来看。

    时尧忽然间有了一个很突如其来，却又像是想了很久很久的想法，就这样无端而浓烈地冒出了头。

    刚刚好。

    一串钥匙零碎地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与此同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很想，一直这样走下去。

    你再掉下去。程嘉柔看她越来越往前凑，目不转睛的样子，越发狐疑，你现在怎么对篮球这么感兴趣啊？

    她边把钥匙往锁眼里捅，边接起来。

    赵小舟趴在栏杆上，也不嫌硌着上半身，伸长脖子去看。

    她笑了笑：一开始是被抓差来的，程嘉柔干什么都喜欢两个人，但是吧

    她好像是想过来找时尧说话，频频向这边侧目，却迟疑着没有上前。

    （什么事，说啊。）

    赵小舟无声无息收回目光。

    上半场很快打完，程嘉柔拉着赵小舟殷切地去给顾淮明送水。

    他的声音很特别，赵小舟想。

    时尧将擦汗的白色毛巾搭在颈后，跟在顾淮明身后，迎着她们走上来。

    赵小舟一笑：别臭美了，我是来吹风的。

    那边很吵，只依稀能听见一个男声，语气颇为悠闲：你喺度做乜嘢？

    终于拔了出来。

    这么巧。

    （有没有搞错啊大哥？）

    顾淮明拧开瓶盖，给自己灌了几口。

    赵小舟目视前方，缓缓地说：但是见到你之后，我就不觉得自己是被抓差来的了。

    低而不哑，清而不锐。

    乜事，讲啊。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