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春光乍泄(2/3)

    衣料摩擦的声响越来越大，放荡的笑意和暧昧的喘息让赵小舟几乎丢失了思考的能力，只依靠着本能迅速合上了电脑。

    他轻轻咳了一声。

    很快与海水融合，却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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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问出声：你刚才，都看见什么了？

    时尧端详半刻，回身从公共抽屉里拿出一小盒红花油，仔细地在她手背上涂抹。

    赵小舟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合电脑盖的时候确实太用力了。

    微微俯低了一些身体，长发扫过他的手臂。

    赵小舟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想要缩回来，却发现他握得很紧，后来也就作罢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赵小舟紧皱着眉，使劲甩着手：夹到了。

    他微低下头来，她看到他的发顶，心跳还没稳下来：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赵小舟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尝试着找了个话题。

    张国荣和梁朝伟。

    我看看。

    他依稀猜到是什么了。

    时尧注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没听到她的问题。

    时尧拽过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

    赵小舟的感官神经此时都被电影画面拉扯着。

    是一滴墨水滴进了无声涨潮的海岸线。

    赵小舟像是突然惊觉，几乎在同一时刻猛地回过头。

    从刚刚赵小舟进来的时候，他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时尧半靠在床头，尽量发出最小的动静。

    床帘外面的对话一来一往，挺热闹，他无心插话，只是一直在听。

    她受惊吓的样子，真的很像小的时候做坏事被抓包的现场。

    后来顾淮明和老张去上课，寝室就安静了下来。

    勾着他的目光，无法移开。

    时尧见状快步上前：手怎么了？

    赵小舟不说话了。

    嘴里说着抱歉，时尧却有点抑制不住地扬起唇。

    她暗自吃痛，闷哼出声。

    小鹿样的眼睛，充溢着臻色，纯白至率真，却像是又被人刻意添加了一丝霓色。

    她的头发很长，全部散在脊背，卷过，在太阳底下泛着微棕的光泽感。

    时尧专心地涂药，过了会儿，他再度掀起眼。

    但很显然，从这些声音可以判断出来，赵小舟正在看的这部，既不是《阿飞正传》，也不是《花样年华》。

    抱歉！

    时尧抬眸：是你看得太专心。

    连身后的人什么时候慢慢走过来的也一无所知。

    耳里传来的对话、声线和音质他很熟悉。

    手背红了一大片。

    时尧在她身后，有一些距离。

    再后来，是两个男人低语的声音，还有她偶尔吸吸鼻子的声响。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有点扭到了。

    没有带耳机，但外放的声音不大，想着寝室也没有别人在，她没有很在意。

    旖旎氛围戛然而止。

    嘶

    时尧揉了揉眼睛，睡意本不是很足，只是无事可干，一直在闭着眼睛躺着。

    望得久了，像霓虹光影的漩涡。

    有点冷，她蜷起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看得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