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们复婚吧(2/3)

    方萩苡却靠他更紧了。她凑过来，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他。她无声地说着深情的谎话，可佟齐看都不看一眼。

    佟齐慌乱地伸手去拽她，触到她热乎乎的手，却又像受惊一般逃开，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向不知长进，好像还爱着她。

    方萩苡抬高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萩苡凑过去吻他，吻到他睁开眼，伸手去推拒她。他没用太大劲，因此显出欲拒还迎的撩人感。他不自知，可方萩苡硬了。

    佟齐一把扯开方萩苡的手，慌忙地从火箱里逃出来。他的脸很红，不知道是不是被烤红的。

    “你觉得我是什么？”佟齐站着，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向方萩苡，“在你说离婚时不拖泥带水地答应，就一定会因为你一句复婚而感恩戴德吗？难道我因为爱你，就要被你这么玩弄吗？”他在压着怒火，但他还在克制。

    家里已经没有方萩苡能穿的衣服了，佟齐便找出自己的一套睡衣递给她。他比方萩苡要高些，因此方萩苡出来的时候简直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姑娘。但不得不承认，她漂亮又矜贵，只往那一站，用她那湿漉漉的，道似有情却无情的桃花眼望过来的时候，佟齐那不出息的心又乱跳起来。

    方萩苡也觉得身上灼热起来。

    他为她准备了惊喜，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奉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就听见方萩苡说:“我们离婚吧。”

    她去解他的衣服，佟齐赶忙握住她的手:“不要……”方萩苡又用另一只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才在滑顺的肌肤上游走了一会儿，就被他再次抓住了。

    方萩苡看着他，灼人的目光烫得他几乎要别开眼去，但最终还是强撑着与她对视。

    “那你就不要跟我动手动脚。”佟齐说。他没有什么气势，说出口的话像是小猫儿还没从肉垫里伸出来的爪子，挠你一下也不疼，像情趣。

    他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一切，也逐渐能从一团糟的生活里理出线头，但方萩苡又回来了，她仅用一句话，就快将他拉到悬崖的边缘。

    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然而他还是没有发疯。他看着方萩苡，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迫不及待地同意。他只能一遍一遍，说服着自己，又告诉方萩苡:“我不会跟你复婚的。”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对不起。”

    离婚是方萩苡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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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萩苡却不依不饶:“你现在还爱我吧。”

    佟齐无力地重复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方萩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火箱的温度调得有些较高了。

    方萩苡不说话了，她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直看到他慌乱起来，分寸尽失。

    “够了。”佟齐几乎有些绝望，“你叫我怎么办？我也要有我自己的人生啊。”

    “我们复婚吧。”方萩苡说。

    她深呼一口气，从火箱里站起来。她去拉佟齐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我们，我们已经离婚了，方萩苡。”佟齐喘着气，朝她说道。他压着声音，因此把气势也压得一干二净。他听着自己没出息的声音，只觉得阵阵无力:“你想让我怎么样？跟你睡一晚上吗？”

    他没打算去卧室睡，已决定要在火箱里凑合一晚。方萩苡似乎并没有界限感，她也跟着躺进来，并且伸手搂住他的腰。

    佟齐几乎要崩溃了:“这重要吗？”

    “你想让我怎样？”他最后绝望地问道。

    还是方萩苡反客为主，把他冰冷的手攥进手里。她说:“我说过，我很想你。佟齐，我今天来想看看你。”

    那天是情人节，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佟齐还在沙发上坐着等她。

    佟齐闭上眼:“你别这样说。”

    “你想我吗？你以前不是说爱我吗？”方萩苡道，“那时候你怀着枝悦，是这么对我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