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一）(2/4)

    “混蛋”张鹤泽轻轻说了两个字。

    他又用脚指了指努力坐正身子的荣启祯：“像他这种坏人，活的倒蛮滋润的。说起来”张鹤泽看向荣启祯，“我帮你把那些个门派都消灭了，你还没谢我。”

    荣启祯并没有回答他，反而转向才站起身的陆衣锦：“把绳子解开，朕封你六扇门总捕头。”

    张鹤泽了然的点点头：“所以如果你手中有碧鲵，遇到今天的状况，你也不会用——因为都派到大齐最需要的地方去了。”

    他看向李沛：“师父师娘，二师兄四师弟全部惨死。我变成现在这般，大师兄也出事了不是吗？至于你……”他低下头，掩盖自己的情绪，不去想她脸上那道明显的伤疤：“你经历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他不再理会皇帝，缓缓站起来：“少有人知黄河密卷，确实所知者则多以为练全七本就能得到传说中左右天下的能力，这是第一层，稍微深入的又觉得其中真正有价值的指碧鲵一事，这是第二层。”他顿了顿，“当然，不算全错。只不过孵化一只便要五年，我可等不了五年。”

    乾清宫寂静了一瞬，隐隐回响着荣启祯威严的声音。

    不仅意味着身份的洗白，更能得到曾经将他踏到脚下的权力。

    张鹤泽随意到：“啊，是这样的。”

    “你……你当真杀害了……”李沛尝试几次，却始终说不出平民两个字。

    荣启祯观察到这幕，沉静的说：“蛮夷侵我大齐北境，南海又有倭寇虎视眈眈。每年有多少大齐子民深受其害，失去财产乃至身家性命，又有多少商品无法销往海外增长国力，尔等可知？”

    李沛打断他，声音带着哭腔：“张鹤泽，你到底要干嘛啊！”

    荣启祯闻言蹙眉，掷地有声到：“此等利器，若是落到敌国手里，大齐必然要生灵涂炭！”

    从小到大，松鹤门大堂的孩子都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中长大。没有来自父亲的威压，也没有母亲的隐忍和崩溃。那里似乎并无外界的规矩，他们喜欢的事情李元甫和杨宝儿都会支持。犯了错会受罚，但不知道为什么，罚完大家依然嬉笑成一团，全无芥蒂。

    荣启祯此时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他沉吟了一会：“你到底因何而来。”

    陆衣锦一愣，被人追着人人喊打的时候，这确实一度是他梦中的工作。他完全不知荣启祯是如何一眼看穿他的。

    李沛以为他有所悔悟，没想到张鹤泽接着露出一个讥笑：“做好人，做大善人，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是我”张鹤泽毕竟与她情同手足，她在想什么他全都知道。他轻松的点点头，眼睛甚至没有看她。

    “来告诉你碧鲵的位置”张鹤泽笑了一下。他见荣启祯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失望道：“老实针果然对你无效吗？还是你不相信我。”他顿了顿，“不过你不必不平，大齐只是我行动的第二站。”

    李沛心中涌出一股巨大的悲愤，又莫名觉得受到了背叛。她大喊道：“张鹤泽！你还是个人吗，你……你对得起我爹我娘吗？”她哽咽道：“他们……他们不是这么教我们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鹤泽这才抬起头，语气依然平淡：“是啊，师父师娘说，要做好人，存好心。遇到不平事，最起码不要后退……”

    李沛看了陆衣锦一眼，陆衣锦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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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甫和杨宝儿一视同仁的养育他们，他们收获了那么多的爱，长成自信、乐观的人。父母又告诉他们，你们要把爱回馈给社会，世上有许多不幸之人，作为幸运者，有义务为他们提供帮助。

    他的声音很有穿透力，每个字都传遍乾清宫的每个角落，铛铛作响。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猜到了吗？师妹，你可一点都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