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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怀瑾抬头看着瞳孔一片清澈的温玉，突然之间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似的。

    “有这层关系在，他们的职位不会差。”他有捻了一颗梅子，递给温玉。“但是你就未必了。”

    “……”

    “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些事。”萧怀瑾开口。

    温玉伸出手，默默挣脱他。“还好。”

    温玉把头往后仰，这莫非就是二师兄说的，流氓？

    他从来没有过那么浓烈的想法，想把一个人的腰肢捏碎，就像是捏碎一只瓷娃娃一样。

    萧怀瑾微张大眼睛，显然也是被他的动作给惊吓了。“就算是这样，我也希望你不要气馁，我还是很看好你的。毕竟，机会这种东西，永远都是留给有能力的人。”他的话里有话，希望温玉能听懂。

    他的眼睛往下扫，面前人定是匆匆忙忙出门，他穿着自己简便的衣服，浅蓝色的腰带紧紧束住他的腰肢，显得他单薄又脆弱。

    温玉这个状元是靠死记硬背得来的状元，你叫他解释什么叫做礼，他还真是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萧怀瑾看了他一眼，纤纤素手打开桌面上的一个小瓷罐，里面装满了梅子。他捻着一颗，慢慢扔进了嘴巴里。

    “公事就是这样了。”萧怀瑾拍了拍手掌，“接下来说私事。”

    温玉今年五百来岁，在人世界行走了四年，在黄泉呆过的时间如沙漠沙砾一样难以算数，也许是因为他确实不好惹，不管在哪，外人总是要给他几份薄面。他除了在蓬莱以外，几乎就是被尊重惯了。

    温玉看了看梅子，又看了看他。

    第11章 天有不详

    他这趟下山，实在是太难混了。

    萧怀瑾看着那一张呆愣的脸吐出迂腐的话，他笑得更开心了。“敢问状元爷，什么叫礼？”

    温玉皱眉。

    “温玉，温玉，你可真是温香软玉。”萧怀瑾忍不住感叹道。

    “嘿嘿。”萧怀瑾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吧。”

    温玉的眼睛直直看着前面，嚼着梅子。

    温玉想要推开他，萧怀瑾又将他拉近，说了一句，“你的身上，果然很香。”

    “你不是说想要那双鞋子吗？”温玉不解。

    “我就说，芭蕉未开花，哪里有甜味，果然是从你的身上传来的。”萧怀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眼看他，眼睫毛一扇。“你喜欢吃糖吗？”

    “皇上，你太无礼了。”他学着书上的话提醒萧怀瑾。

    这样的他，看着一介凡人揪着自己的衣领，而且像小狗一样对自己嗅来嗅去，他的心情实在是五味杂陈。

    温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之间有什么私事可谈，萧怀瑾就一把拉过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那天拿一双鞋子扔我，胆子可真大啊！”

    他那副调戏人的语调叫温玉皱眉，他伸出手想要拿下萧怀瑾的手，但是他的力气没有萧怀瑾的力气大，反而被他一把攥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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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怀瑾的手往他的方向递了递，温玉低头，一口叼住，然后含进嘴巴里。

    萧怀瑾看着他一脸苦恼的样子，眼睛都快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回家吧。

    萧怀瑾咬着梅子，感受到酸味软了自己的牙齿。“你们三人高中，你可知张之仪是当今太师的弟子，而杜修是秘书监的儿子，只有你，一个横空出世的小伙子。”

    温玉皱眉，他也有后门的，只是后门不是太有追求，一不小心就让他自己爬上去了。

    温玉觉得他坐没坐相的，比妖精还像妖精。

    初春的天气半暖半冷，湿气化为云雾，缠绵在两个人之间。

    温玉在他的对面坐下。

    萧怀瑾在虚空中挥了挥拳头，最后只能放下。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