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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怀瑾渐渐变得比冰雪还要冷，没有人会在下雪的时候抱住他，或者给他披上衣服了。

    于是萧怀瑾抱着他的脖子，亲上了他。“春天又来了。”

    温玉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萧怀瑾歪头，“我倒是看得出。”

    温玉看着萧怀瑾的魂魄被带走了。

    好漫长的生命啊。

    重生后的萧怀瑾可能是萧怀瑾，也可能不是萧怀瑾。

    萧怀瑾看着他的表情，皱了一下鼻子。“温玉玉是大骗子。”

    温玉是个呆子，但是过了那么一些年，他跟从前不一样了，他牵着萧怀瑾的手，放在自己光滑的脸上。“人们不是说男人总是喜欢年轻些的

    温玉闻言，立刻变成了银发金瞳的模样。他黑发的时候生得寡淡，原来的样子却往相反的方向长，妖异勾人。“你喜欢这个模样？”他问。

    温玉想了想，“我可以变成跟你一样岁数的样子。”

    他死掉了。

    无边无际的时间在吞噬温玉。

    但是，温玉知道，他不会看到了。他只是在想象着那种痛苦，无法切身体会到。因为时间一到，他就会死掉了，然后去重生了。

    你以为短短的一生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萧怀瑾的头发变得花白了。

    “更何况。”温玉说，“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区别。”

    萧怀瑾经常笑着指着温玉，“你看，我二十岁的时候，你也二十岁，我三十岁的时候，你还是二十岁……我现在五十岁了，你依旧是二十岁。”

    可能他某天带着别的人从重生后的萧怀瑾面前路过，萧怀瑾连看他一眼都不会。

    他只是任由死掉的萧怀瑾靠着自己的肩膀，看着冬天的雪飘落在两个人之间。

    温玉的身体躺在房间的地板上，他安安静静躺着，有呼吸，却没有反应，好像死了一般。

    萧怀瑾在迈过五十岁的大槛以后，老得更快了。他依旧俊美，但是感觉与以前不一样。

    萧怀瑾日日夜夜怕着，等自己死后，温玉就会被某一个他不知道的人占有。

    萧怀瑾紧张地推动他的身体，然后叫唤，“金龙！朱九！李不悟！随便谁也好。”萧怀瑾着急得脸都煞白了。“神也好，人也好，鬼也好，随便什么都好！”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涌来出来，“快来帮我！”

    某一天，萧怀瑾靠着温玉，陷入了长眠。

    温玉吻上了他的嘴唇。

    温玉笑了笑。

    对象，所以你该是很幸福吧？”

    他结束了。

    “温玉！温玉！”

    他苍白可怖的笑容在萧怀瑾看来惹人怜爱极了。

    温玉从此刻开始感慨。

    不是的，长生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冬天的雪飘落。

    萧怀瑾发出吃吃的笑。

    没有萧怀瑾以后，温玉会如何度过他漫长的一生呢？

    萧怀瑾抓住了他的头发，一脸沉迷，“当然喜欢。”

    时间又过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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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萧怀瑾拒绝了他，认真道：“我还是喜欢年轻些的美公子。”

    春天总会来的。

    温玉是感受不到百年内时间的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