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归2(5/6)
明明都过中秋了,这天气还如此燥人,带着他身上都泛着热意。
殿下不必这样,我没有生气。
真的?燕禾匀没撒手,还扯着祁玉的衣袖,可别骗人。
没有。
气氛一时有些许尴尬,她开始懊恼自己的心急,祁玉一个在军营待了五年的汉子,本就不见得接触什么女子,不需些什么,时日一长,自然就对她难舍难忘了。
她这是怎么了。
也罢,兴许是在深宫待了太久,太久没见到祁玉一样循规蹈矩心思纯良的人了。
王爷,晚膳已备好了。将军和夫人都在等您了。
突然出现的佣人及时打破了两人的尴尬,祁将军饭后便要启程南下,祁玉自然要去陪同着吃的。
殿下用了晚膳再走吧,我这的厨子比不得御膳房,饱腹却也还尚可。
祁玉拨下袖子上燕禾匀的手,淡淡说道,若殿下不嫌弃,我这就让人送上来。
吃人嘴软,怎得嫌弃?她笑笑,谢过招待了。
他便吩咐了下人,临走看了她一眼,我先去陪父亲用膳了。
没听到燕禾匀答话,他转身离开了。
再匆匆赶回来时,屋子里却只剩下没动多少的饭菜,了无人影。
祁玉拿起桌上写有娟秀字迹的纸筏,轻轻叹了口气。
早知她如此匆忙,他刚刚又和她置什么气。
*
燕禾匀本不想这么快就回来,奈何寻她的人着急,说有出大事了。
陆浮光,本宫道是何事让你如此之急,竟派人找去了平沙王府。
她没好气道,往塌上一倚,看也不想看他。
被唤作陆浮光的男子身着月白华服,一把折扇在手中把玩,本就不是安分的长相,一双桃花眼半阖,面上尽是慵懒。
怎么?扰了殿下的风流宴?他收了扇子,都道长公主是薄情妾,果不其然,当年用完了我,如今就不认人了。
做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论风流,你陆浮光认京城第二,岂有人敢争第一?
那倒是只有殿下能一争一二了。
燕禾匀不理他,齐总管的事本宫自会处理,此事成不了气候。你可以走了。
怎么又赶我?陆浮光走上前,毫无顾忌地坐到她塌上去,扇子在她腿上敲节奏,被她不客气地拍开了。
毕竟这后宫嘴杂,若让人看见了你从飞云宫出来,长公主又该被人骂荒淫无度了。
说罢,燕禾匀斜着瞪他一眼,索性下了榻离他十尺远。
早便催着你出宫建府,一拖再拖,最好建在将军府对门,方便许多。他没再跟上去,自然而然地躺上了她贵妃塌,让她越看越不顺眼。
方便什么?方便你爬床?
燕禾匀冷笑一声道:当初你相中相府大小姐,我给你赐婚了,你又看上太傅家二小姐,我也允了。没成想后来你竟得寸进丈翻进了飞云宫,我真后悔没打残你以绝后患。
诶,过去的事不必再提,陆浮光忙坐直身子,面上仍旧是笑着,说正事,你打算如何处置齐总管?
她沉吟片刻,我拉拢他们从来不是一味示好。如今的朝堂藏污纳垢,随便扒一扒都染着腥气,早在他向我投诚之时,我便暗自搜集了他克扣赈灾粮的证据,有备无患。
所以那次赈灾突然多出一笔粮,民间都传是皇上微服私访怜悯灾民,故而掏了自己的腰包,但实情是你走了自己的账?
嗯,消息也是我放出去的,收服民心至关重要,皇上朝政繁忙,我便替他做这些。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陆浮光摇着扇子,你说过你手中的权迟早会还于皇上,那为何不借此机会转交了手中的人脉?
我手下大多是些贪官污吏,贵在有权,早都该死上千万次。等我彻底沦为废人,等燕仁烨掌天子之权,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他闻言微怔,难得正经了脸色,我曾也以为长公主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没想到也如此通透。
燕禾匀笑了笑,人生冷暖更替,多的是身不由己。
陆浮光见不得伤春悲秋的氛围,便不等她惆怅完,转了话锋道,既然此人罪证确凿,可要上报处置?
不,她指尖不知从哪捻起一颗小小的珠子,透过烛光把玩着,我要他死。
珠子应声而落,滚在木地板上发出咕噜的声响,夜已深,空余这不轻不重的声音。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