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吹皱一池春水(1/2)

    第三章 吹皱一池春水

    司马尔容裹了件披风遮掩住身子,被使用过度的腰肢酸软不堪,便也就往内室软榻上一歪,对着外头唤了一句,世子若在外头,请他进来。

    浓浓真是好大的脾气。司马尔玉人如其名,面若新玉,与胞妹六分相像,皆是承袭自母亲琅琊王妃谢嫖的貌美。

    见妹妹乌发披肩,眼含春水,浑身被抽了骨头一般的模样,司马尔玉便也知道她方才在做些什么。

    只往她塌边一坐,握住她搭在自己腿上的小手,却是道了一句,倒是扰了妹妹的好事。

    不过,也不知这对浓浓来说,算不算得好消息。低头把玩着妹妹仿若无骨的手,司马尔玉倒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王家三郎的婚事,定是要推迟三年了。

    禁军已在山下,你且梳洗换装,咱们即刻便赶到金陵去,莫误了事。父亲传讯,只道就在这一两日了。

    也不怪如此之时,皇帝的继承人为何并不在金陵。

    当今皇帝自南渡以来,便损了身子的根本,半个子嗣也未能留下。缠绵病榻已然有十三四年,朝政皆叫王谢郗庾四家把持,倒也算是飘摇着在金陵稳下了根基,为司马家延续国祚。

    皇帝每逢春日常常身子不爽,今年过了年节之后便又犯了旧疾,起先便连自己也并未在意,只是到了快三月也不见得好转,琅琊王司马睿夫妇便到了金陵去为今上侍疾。

    而司马尔玉作为公开的皇位继承人,从来都是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的人物,却是不比父亲,未免叫地方上心思浮动,便也就留在琅琊,依旧整日宴饮取乐,如常一般,也是一番稳固人心的举动。

    司马尔容便是活的如何天真骄纵,也明白这轻重缓急,见哥哥不再多说,也唤了人进来伺候梳洗。

    只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宽大舒适易于赶路的月白色衣裳,便算整顿完毕,一头乌发,只以青色发带束起,素面朝天,清淡的很。

    却也合宜,本就是入京侍疾,一应装饰,皆是累赘。

    就在司马尔容梳洗之时,王徽之倒也整顿好了仪表,又是宽袍广袖的谪仙模样,瞧不出半点方才被迫到浴室中靠五指解决情欲的狼狈模样。

    皇权世家,相依相扶,却也暗潮汹涌,彼此防备。当此敏感之时,王徽之虽是因这意外而提前得知了消息,也自知不能多言,只与司马尔玉见了礼,便告辞离去。

    王徽之虽非如今王氏当家的长房一系,但其父到底是与王氏家主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得知此事,便也不过先后罢了。

    故而司马尔玉也并不算在意,还与他笑谈两句,倒是神色如常。

    小九,夜里风凉,加件衣裳再睡。比之牛车颠簸了许多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起来,司马尔玉将妹妹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肩膀,且养好精神,到了金陵,只怕是没机会再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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