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闷酒(2/3)
曾经与当下因为相同的话语而糅在一起,时慈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也是那个时候,时慈第一次试着向宁馥提出,以后两个人如果结了婚,有了孩子,能不能考虑回家当全职太太。
他们出去的时候认识宁馥的人甚至比认识他的人还要多,有些甚至宁馥都不认识,还得对方自我介绍说看过她比赛,觉得她很厉害,才意识到是某一场比赛中的观众。
那个时候时慈逐渐意识到,宁馥在闪闪发光,她就像是一颗掉在地上的宝石,被他捡起来,擦亮了,佩戴在身上,但宝石的光芒越来越亮,让人看见第一时间关注的并不是佩戴宝石的人,而是宝石本身。
因为时慈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你以后越跳越好,你接触到的人也会越来越优秀,就像是宋先生那样的人如果频繁出现在你眼前,你还会觉得我好吗
但时慈还是给出了一个让她失望的答案。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差距真的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所以时慈可以不遗余力地鼓励她,支持她,因为就那个时候的宁馥而言,可能穷极一生也无法跨越现有阶层追上他。
可时慈却从她的沉默中读出了更多含义:宁宁,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但后来在大学里,宁馥越跳越好,开始被更多人发现,关注,拥有更多机会。
那头的时慈沉默了片刻,宁宁,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开始找雇员了,我们会组成一个团队,到时候肯定不止我一个人的
所以他真的不想失去她,也不能接受有任何失去她的可能性。
刚才的舞台上,时慈看着已经称得上光芒万丈的宁馥,内心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焦虑。
只是在确认他不是开玩笑之后,宁馥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神,严肃又难以置信,与这一刻如出一辙。
时慈,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宁馥还是希望时慈能坦诚地告诉她,哪怕是那么严重的一个错误。
七年时间却也让宁馥越来越看不懂时慈,看不懂他到底为什么会想尽办法,为了掩盖一个错,而去犯一个更大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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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高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跟他说,宁馥找了他那属于是攀上高枝变凤凰了。
七年,整整七年。
他自觉很爱宁馥,很爱很爱,爱到时慈觉得如果失去了她,这辈子也不会第二次这样爱一个人。
宁馥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宁馥沉默下来,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时慈主动开口。
她必须依靠他,仰仗他,吸收他所给予的养料,他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唯一的方向,这种感觉让时慈有近乎上瘾般的满足感,也让他完全沉迷进了这个救世主一样的角色中,疯了一样的和她恋爱。
这也是时慈真正不希望宁馥能站在舞台上的根本原因。
抱歉宝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会嫌贫爱富,我是说时慈企图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又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很无力,我怕我跟不上你,到最后配不上你
他看着对面女友冷下来的眼神,终于缓缓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对宁馥而言多么莫名其妙的话。
七年时间已经让她能够轻而易举地读出他所有的微表情,包括紧张与隐瞒。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