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游廓(1)(2/2)

    开门还有会子,不急。

    对!他家忘八不敢声张,可全吉原的都晓得了。

    无事,您忙您的。

    沐浴后、点妆时、午睡又或读书习琴的样子,通常按踯躅心意来画,真冬也偶有这比较好那也不错之类的提议,踯躅会听也会照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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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外,画像册踯躅也一并委托给靠隐雪这一绘师雅号名噪江户花柳界的真冬。

    相觑,踯躅与阿久里齐声笑道:先生说得是。

    踯躅问:女人又是哪家的呢?

    纸门响动,门外行礼的是倾城屋的忘八,阿久里。所谓忘八,即是忘却仁义礼智孝忠贞信此八德的生意人,除老鸨也不会有别人了。

    没呢,从前跑出去的没一个找得回来。正愁这事没地说去,阿久里一敲膝盖,顺便敲开话匣子。

    不过同意与否不还是当家女人一句话,她爹几分重量呢。踯躅道。

    这就奇怪了,雏儿也不多贵,油屋家女儿赎他身的钱不会没有吧。

    戳中要点,阿久里一拍掌心:不是没钱赎身,是她家老娘同意,老子死活不同意。

    阿久里没多说,可在场的就是踯躅身后小姑娘也都明白了。

    阿久里闲得没事做,风月场摸爬长大的踯躅有着与生俱来的伶俐,遂合了书本与她聊话:妈妈,罗生门那的雏儿找着没呀?

    说着阿久里进得屋来,坐在稍远些的地方瞅了真冬的画,隐雪先生。

    她家老娘也去耍过,中意得很,加上丈夫年过四十不顶用了

    沾了三绿的笔尖为振袖添上最后几枝细竹,真冬扬起头来。不待她问,阿久里又开口:先生可有听说?罗生门河岸那的三濑屋昨晚跑了个雏儿。

    一来二去真冬于倾城屋住下了,吃喝不必掏半文钱。

    我来看看先生有何需要的。

    哦?看来那老娘老爹是各有打算的。挑眉,踯躅玩味说道,接着又朝不大作声的真冬飞送眼波:先生可听说过妻女共用一夫?

    画成,小狼毫丢进墨洗,浓紫中泛开的玉色为混沌吞噬。

    妈妈来了。

    揉了肩膀,真冬昂望天花板舒缓酸疼:你们吉原热闹事没一天断过。

    听说是油屋家的三姑娘,在那豁撒了许多。

    韶华转瞬逝去,劳烦隐雪先生为这踯躅留下点来过的痕迹。

    要这简单也就没事了,就是那姑娘也不乐意她娘扒灰,怄气呢,就带雏儿私奔去了。

    现在听说了。

    是跟女人跑了?真冬问到阿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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