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松雪（2）(2/2)

    此便是一两金画的玄妙。真冬也认真回答她。

    缄默少焉，面对松雪融野，真冬只保留了笑的余韵。

    可有中意的？

    袖钱，融野离开桃溪间。

    倾城屋太夫踯躅，见过小姐。

    那也不好勉强。融野亦回应得大方得体。

    先生可能画松雪派赝作？价钱您随意。

    说着，融野用腰间折扇将一枚金小判推向真冬膝边。

    收起摊开的画纸，真冬试着与她聊话：小姐来时可见着栏中男女。

    最后又能如何，有买才有卖，融野没道理先付这一两金。

    您不满意，先生不收一文钱。这次开口的是皋月。

    不认得。

    一定要选吗？她认真问到真冬。

    那么，以指抵住，真冬道：您的钱隐雪不能收，待您想好了只管来寻这隐雪就是。

    松雪早兰，《竹林七贤图》。

    按下甩袖走人的冲动，真冬尽量以平和的口气回应挑衅：在下未见过小姐所说松雪若白的画，难当大任，还望另请高明。

    亦可画。

    两人对坐只离一拳之距，再近些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见她茫然类处子，真冬咽笑说道：若小姐好男色，还请移步对岸大丸屋。

    哦，这下融野明白了，全明白了。

    松雪若白，《兰亭流觞图》。

    三女并臻桃溪间，融野没能反应过来这是要干甚么。

    撤开一幅画的距离，融野又道：此画之玄妙，愿闻其详。

    奴家朝颜，见过小姐。

    名唤踯躅的美丽女子是倾城屋的太夫。她身覆搔取，腰带前系，玄黑作底的面上是大手笔的朱色所绘出的火焰纹样，灼烁若天神降临。

    一句接一句，不予对方喘息的间隙。

    是！桃溪间外的少女应得响脆。

    今日仅来拜访先生，一两金您先收下，在下改日再来求画。

    奴家皋月，见过小姐。

    可画。

    融野想问不好问，只憋惊讶下喉头，恐她们耻笑。

    告辞。

    不曾在意。

    敢问小姐要松雪派何人何画？

    那脸红得俊里带俏，果真是闲人口中受好色将军百般疼爱的松雪少当家。

    松雪融野，《四季花鸟图》。

    请唤踯躅太夫来，一两金画。真冬对外吩咐。

    从没想过来游廓玩耍，更别提同她们共度一宿。这下还要人在一旁观摩作画，这可怎么得了。

    刚才的剑拔弩张就像一个梦，谁也不去追究真假，两人只压要说未说的话暂且在心底。

    另两名女子姿色不比太夫也绝非俗物，朝颜杏眸含露，水灵明快。皋月更是人如其名的娴静。

    纸扇指尖互较了几下劲，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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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行？

    倚坐融野身侧，朝颜为她倒茶的同时一并倒来一两金画的至玄至妙：您于屋中享乐，由隐雪先生在旁为您作画。

    她是何人？遗漏下的画纸叠好交与真冬，踯躅问道。

    她的来意与猜测无二，只不料会寻趁至此。

    回忆各屋一楼栅栏里如货物陈列的俊男美女，融野答：见到了。

    这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