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误解(2/2)

    不行。

    戴清嘉回想起一些和俞景望旧时的恩怨：原来你这么记仇。只是咬了一下你的耳朵而已，就记到现在，真小气。她的手从他敞开的大衣探进去，戳着他的腰侧，现在我不只咬耳朵了。你能怎么样？

    戴清嘉初来上海第一周，所去的酒吧就在外滩旁边，她反驳说：我那是远看，并没有在外滩散过步。她执拗道，我就要去。

    结账的时候，柜姐将账单递给他，俞景望付了款，戴清嘉问说：体谅我是贫穷女学生了？

    这样就算赔了呀。戴清嘉拖长声音，早知道我多买几支。

    俞景望的手宽阔暖热，   完全包裹住她的手，像在冰天雪地里泡温泉，反差的舒适感。可惜他很快地松开了，戴清嘉与他讨价还价：去吧！你不喜欢吵闹，就不去有舞池的酒吧。她威胁说，你不和我去的话，很难说我不会心痒然后半夜偷跑出来。

    我不觉得为难吃的食物买单是冤大头。俞景望瞥她一眼，我现在反而更像是。

    发酒疯的人不要喝酒。

    没什么好看的。俞景望无视她的请求，而且你在酒吧不是看过了吗？

    闲散地走了半小时，她意犹未尽：今天是周末，可以申请喝酒吗？

    人的体温有差异是正常的，可是戴清嘉的手简直像冰块。

    俞景望并不怕痒，抓住她的手拿出来：手真凉。

    导航的终点是寻亦的公寓。俞景望方向感和记忆力都很好，对上海的道路也算熟悉，去过两回，其实不再需要导航指引。

    他倒是不是在担心她。医生会和病人说吸烟喝酒有害健康之类的话，病人不听就算了，身体是自己的，在非关系生命的事情上，病人总有自决权。俞景望主要是顾虑戴清嘉喝了酒不受控，给他带来麻烦她疯起来力气不小。

    我和你说话就真的很累。戴清嘉苦恼地说，能不能不要我一说什么你就拒绝。

    外滩的观景台寒风刺骨，隔着一条黄浦江，陆家嘴的高楼灯光璀璨。俞景望和戴清嘉穿行在人海中，她顾着看夜景，不注意走路，他不时拉她的胳膊一把，以免她撞上其他行人。

    经过外滩，戴清嘉叫停：我要过去看看。

    演员的感情是天生的，但是感官是训练的，比起陆家嘴的摩天大楼，戴清嘉更感受到是空气中弥漫着江水的清凉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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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五天待在郊区，周末外出的时光很是珍贵，戴清嘉不打算轻易返回。

    俞景望淡道：就当是赔你的开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