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过去(2/2)

    单纯的吸引力是难以长久的，她和俞景望的再度纠缠，其实是三角关系的负面投影。假如连那一点愤恨和不甘心也消亡，她就不应该再回头。

    话音落下，室内灯光全熄，戴清嘉一惊：停电了吗？

    只是我还是不像你这么厉害，我晕血，我没办法用刀切开别人的皮肤，看见鲜血和器官还毫无感觉。戴清嘉笑一下，我也承认，对于你，我做不到无所谓。

    俞景望淡然道：不要随便说永远。

    烛火摇曳，俞景望站起来，他的身影完全遮蔽住戴清嘉：你今晚说了太多比喻了。他低头看着她，你当然不是一盘棋。

    当戴清嘉说出对于爱这个字眼，俞景望有瞬时的震动。他对她感情混沌复杂，他不会用爱来定义，但是目前至少看清楚了一点，他之所以停下脚步，并非好奇真相，本质是对她有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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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会。俞景望平视她，无论如何，瞳瞳，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如果你是指我对宁笙造成的伤害，我不会进行开脱。但是我说过，我从来不是一个感觉主导的人，上一次你告诉我应该运用感觉，结果是你将它们推翻。俞景望微皱着眉，何况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和宁笙的婚姻会成为过去式。

    俞景望所能理解的最类似于爱的语词，是身边的同学说热爱医学。然而，连热爱这个词离他也很遥远。

    戴清嘉起身，走到俞景望身旁，他沉默着，在阴暗中握住她的手腕。过了一会，他们收到服务生发放的荧光棒和蜡烛。

    虽然她和俞景望来讨论爱过于惊悚，但是，即使在否定句中，用喜欢代替爱依然是一种文字游戏。这是不同的两种情感，她对宋予旸的喜欢乘以百倍，进入不了爱的研究范畴。

    戴清嘉深呼吸一口气：俞景望，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我们不会......爱一个人。

    我和你也会成为过去式。戴清嘉咬牙，你把音响送出去，就说明我们不可能再做情侣，你明知道现在是什么把我们绑在一起。

    不过，这也不是最重要的。他不想再受制于视线的障碍，选择直接将手探入迷雾，使用自己的方式抓住她。

    地球一小时活动，这家酒吧零点开始，门口写了。俞景望镇定地说，到我这来。

    今晚见到俞景望和戴宁笙相拥，她的背影落寞地坍塌在他怀里。戴清嘉似乎走不近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人。

    戴清嘉的心情很差，她像一只反复无常的小刺猬，直白地说：你永远不会懂。

    他的眼睛像宇宙里深邃的漩涡，戴清嘉凝视良久，她极力避免陷入，心中窒闷：你觉得我游戏人生，可是你没有比我更好，世界对你来说是棋局，通过理性和能力就能操控但我不是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