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哥让我接你放学。(2/2)

    “没有。”程瞻立刻说，移开目光，又补了一句，“没有不成。”

    “你们放学也太早了吧！”

    程闯皱起眉头，思索了一番，“你不会是……杨爱棠吧？”

    “你到底有几个哥哥？”

    他是对着杨爱棠说的，因为杨爱棠是当前头衔最高的人。

    程瞻看他一眼，低头看了看表，于是杨爱棠的声音又放软了一些，像是有些忐忑的：“不成就算了，明天再让高主管找人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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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小屁孩儿，多读点儿书。”

    ＊

    对方回复：“你又上课玩手机？”

    程闯回国以来引以为傲的常识都塌了一半。

    “买吃的就不用了。”程瞻说，“但我本来要接小朋友……”

    然而急于下班的市场部的朋友们已将他团团围住。

    “……你几点放的学？”

    程瞻定定地看了他几眼，默不作声地跟着小阮往里走。在小阮带来的电脑上敲了一会儿键盘，他抬起头说：“问题不难，但需要回滚，可能要花点儿时间。”

    “你等多久了？”

    “俩小时了。”

    杨爱棠有些不好意思，试探地说：“那我去……给你买吃的？”

    “你哥做什么的？”

    杨爱棠隔着数米远的距离看过去，程瞻与人僵持的模样也让他觉得新奇。他终于决定解救一下这不上不下的局面，上前去笑着说：“孝靖真了不得，一找就找了个最顶尖的。程大工程师帮我们瞧一瞧系统呗，正好是LeVent的产品。”

    “四点半啊。”

    “……”程闯还没来得及回复他，忽然就有电话打进来，惊得他险些扔了手机。他还以为程瞻到了，但却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是一个比程瞻要温柔得多的声音：“喂，是小闯吗？”

    “那不就是程序员？怪不得被压榨，互联网都是夕阳产业啦。”

    他闷闷地按动手机发短信：“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我妈和我哥用于维持表面和平的工具人。”

    “唉。”秋天的冷风穿堂吹过，程闯脸色耷拉着，换了个话题，“我题都要做完了。”

    程闯愣了愣：“等一等，高级软件工程师，就是程序员吗？”

    高中生程闯也在发愁。

    杨爱棠说：“出来吧，你哥让我接你放学。”

    杨爱棠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这让程瞻的心情有些复杂。

    “高级软件工程师。”

    “我下课啦！”教室已经空了大半，程闯将额头抵在课桌上，手指在桌屉底下迅速而用力地按着，“你都不看我消息吗？我说我哥又加班了，什么公司啊这么压榨人。”

    “……”

    他的耳钉也摘了，紫毛也染回去了，乖乖做了快一个月的题，可他妈妈还是不放心，非要程瞻每天接他回家。如果程瞻下班晚了，他妈妈甚至还会勒令他在学校里等着，不准自己偷溜出去。

    程闯想了想，“上次有个哥哥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