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接着狗血(4/7)
为什么你阙天尧这么无能!
糟透了,糟透了!
你无能,你无能。
你伤害了小月儿,罪无可恕,罪无可恕。
阙天尧像一头濒临发疯的困兽,焦躁地在沈夺月门前转圈,不安、嘶吼,挣脱不开枷锁,冲不破囚笼。
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一定会被他精神失常的模样吓到不敢靠近。
阙天尧不敢进门,也不肯离开。
像只丧家之犬,蜷缩在沈夺月门前。
别胡闹了,都是男人,接什么吻。就算是小月儿,我也下不去嘴。
都是男人,接什么吻。就算是小月儿,我也下不去嘴。
就算是小月儿,我也下不去嘴。
关上门,沈夺月行尸走肉一样去洗漱,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水流哗哗,在他空白脑海里冲来盘旋不去的声音——
沈夺月猛地关上水,呼吸发紧。
阙天尧的声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他的脑海里余音绕梁过,像魔咒,挥之不去。
下不去嘴。下不去嘴。下不去嘴。
可他却还在期待那个谁也不会当真的吻。
沈夺月笑了起来,眼睛泛酸。
但他却怪不了任何人。
丁可儿不知道谁会抽中七号和八号。
那个国王只是想看个热闹。
阙天尧……
阙天尧是直男,下不了嘴吻他,理所当然。
只能怪他自己心怀不轨,想入非非。
好贱啊。
沈夺月疲累叹息,看着镜中的自己,自问:你真的这么缺男人吗。
艳红的耳钉缀在他的右耳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出璀璨的光芒,剔透的血色像在燃烧,灼眼,招摇夺目。
像一种烙印,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有所属。
属于阙天尧的烙印。
直男。
去你妈的直男!
沈夺月一把撸下耳钉砸在洗手池里,红钻石安静地沉入水底,像遗落海底的奇珍,不论身在何处,仍静静地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红巨星。
燃烧到死亡的光。
“月儿,星星落在了你耳朵上。”
眼泪落下时,沈夺月屈服了,他又把耳钉从水里捞了出来,捏在手心,握成拳,抵住额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阙天尧,阙天尧,阙天尧……
阿尧。
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亲手把它掐灭。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会疼的啊,我也会疼的啊!
阿尧,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一门之隔,两处悲苦。
第二天一早,在其他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沈夺月没有惊动任何人,叫车离开了酒店。
他来时,心怀希望,奔向他的爱人,义无反顾。
他走时,伴他的只有满山晨雾。
可沈夺月不知道的是,他并非孤身一人。
有人在雾中目送他离开。
中秋节之后,沈夺月还是把阙天尧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阙天尧不怎么在学校里出现之后,手机成了他们俩唯一可联系的方式。
但这无济于事。
沈夺月原本就不是有事没事爱发消息打电话闲聊的人,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阙天尧主动,现在,沈夺月更不可能上赶着和阙天尧联系。
阙天尧还会偶尔发一句“月儿,要吃饭”“月儿,今天冷,多穿点”“月儿,体育课不想上就不要上”……之类的闲聊过来,但给了他回答,又要等很久才会有后续,有时候甚至是半夜。
让人辗转难眠。
沈夺月不知道阙天尧想要干什么。关心他,可这种冷淡的反应是关心的样子吗?不关心,为什么又要发这种事无巨细的琐事!
他累了,真的好累。
他猜不透阙天尧的心思。
以前他竟然自诩是最了解阙天尧的人。
真是可笑。
又一晚,沈夺月望着天花板数羊,给自己催眠。当他数到第一千八百七十三只羊,睡意朦朦胧胧时,枕边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把羊全都吓跑了,连同他的睡意一起。
沈夺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拿起手机。
找他的不是阙天尧,是幸夏。
——我最后跟你确定一遍,你真的要去吗?
沈夺月回:真的。你已经向我确定很多遍了。
幸夏:因为你就不像会去gay吧那种地方的人啊!你知道那种地方有多乱吗!都是冲打炮去的,对上眼就开房,你受得了吗!
幸夏:你都放弃阙天尧了,就不能考虑考虑我!?
沈夺月:……我喜欢男人。
幸夏:直一直又不会死!
沈夺月:抱歉。我做不到。
幸夏在手机那头抓狂,发了一连串生气、冒火的表情包。
沈夺月的回答始终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幸夏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火没发泄出去,反而越来越生气。
——气死我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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