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接着狗血(7/7)
他怕他受伤,怕他遭暗算,怕他被欺负,怕他疼,怕他哭,可小月儿却为了那个女人,奋不顾身。
为什么。
凭什么。
那是我的,是我的小月儿!
终于安抚好幸夏,让她止住了哭,沈夺月才得空走向阙天尧,跟他说,“谢谢。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先去医院包一下?我要送幸夏回家。”
幸夏,幸夏,又是幸夏,还是幸夏!
满手淋漓鲜血的右手疼得钻心,像有碎片硌在皮肉里,阙天尧却越握越紧,咬牙质问沈夺月:“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沈夺月一愣。
“是不是她带你来的?”阙天尧指后面的幸夏,“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如果我没有赶过来,你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为了那个女人,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吗!”
这是阙天尧第一次冲沈夺月发怒,还是发这么大的怒,沈夺月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幸夏听见阙天尧撒火,走了上来,脸上泪痕犹干,还带着鼻音,为沈夺月抱不平,“是我带他来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你不要凶阿月!’”
“滚,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对于幸夏,阙天尧的火力只会更猛,仇恨、不甘和嫉妒混杂,让他口不择言,“你既然喜欢来酒吧,为什么不喝了那杯酒跟那个人走?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钓男人吗?为什么还要带上小月儿!他不喜欢你!”
“阙天尧!”随着一声厉喝,沈夺月一巴掌扇在阙天尧脸上,让他闭了嘴,他挡在脸色刷地苍白的幸夏面前,怒不可遏。
阙天尧咬牙绷紧下颌,眼神悲愤。
“道歉。”沈夺月怒目而视,“酒吧是我要来,是我要来这儿钓男人,跟幸夏无关!所有事都是因我而起,罪魁祸首在我,你冲她撒什么火!向她道歉!”
阙天尧一呆,不信沈夺月的话,坚信是幸夏带坏了沈夺月,“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想来酒吧,肯定是她带你来的!”
“有什么不可能。我也是个有欲望的成年人,为什么不能来酒吧?”沈夺月冷漠反问,针锋相对,“我不仅想来酒吧,我原本想去的还是gay吧。”
阙天尧瞳孔一缩,眼里闪过震惊和难以置信,“你去gay吧干什么?”他的视线扫过沈夺月脸上,这时候才发现,沈夺月没有戴他送的耳钉,“我送你的耳钉呢?”
“扔了。”沈夺月轻描淡写,浑不在意,说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刺耳,“我是同性恋,钓男人、约炮,不去gay吧去哪儿?向幸夏道歉。”
阙天尧从没有在沈夺月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震惊得反应不过来,一时呆住了。
连幸夏都听不下去,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儿了。
她小声对沈夺月道:“我要不,先走了吧?”
沈夺月的语气一下软了下来,“对不起,连累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他是个混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送你回去。”
两人越过阙天尧往前走,擦肩而过的时候,沈夺月被拉住手腕,阙天尧用干净的左手攥着他。
“月儿,再说一遍,你去gay吧干什么?”
沈夺月漠然重复:“钓男人,约炮。通俗一点儿叫做爱。明白了吗,阙少爷?”
他轻飘飘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钝刀子,在阙天尧的紧绷的神经上磋磨拉割,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的时候,啪,弦断了,爆发出更强的怒火,顷刻间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一把拽过沈夺月,左手掐住他下颌下方的脖子,右胳膊抵住后脑勺,堵住了沈夺月的嘴。
沈夺月:“!!!”
幸夏:“……”
我真的不应该在这里。
“咔擦。”
好像有光闪过。
幸夏扭头,四处寻找,有谁在拍照吗?
可四下无人。
她便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不是吻。
愤怒的、凶狠的、残忍的。
这是野兽的撕咬。
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
阙天尧粗暴得像要把沈夺月的舌头囫囵吞下去,而随着他舌头的深入,他掐在沈夺月颈动脉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像鹰爪嵌入猎物的咽喉,不死不罢休。
头晕,眼前发黑,窒息感随之而来。
沈夺月抓着阙天尧悍然的手腕,在昏沉灰朦的视线里看见了阙天尧的眼神——
猩红,偏执,冷漠,狂热。
他不是说,下不去嘴吗。
沈夺月不合时宜地想到,一点微光似的念头在黑暗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有被抓到。
幸夏终于看出了不对劲,这他妈是吻吗?阿月的脖子都快被他掐断了!
她拉阙天尧的胳膊,喊叫:“阙天尧,你在干什么!放开阿月!你要杀死他吗!”
或许是“阿月”和“死”连在一起,触动了阙天尧,他一怔忪,竟真的松开了手。
奔流的血液瞬间冲向大脑,空气涌进喉咙,沈夺月咳得撕心裂肺,眼前摇晃,差点儿摔倒在地。
“月儿!”阙天尧条件反射地扶住了他。
沈夺月靠在阙天尧怀里,摸着被掐出指印的喉咙,咳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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