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嗯，女朋友(2/2)

    站在讲台上的靳白玉只带着大家念了第一行课文，随后低下头，开始帮着班主任写班级管理日志，没发现底下不少人借着大声读课文的机会偷瞄。

    靳白玉这回头也没抬，冷着脸面对摊开的练习册：“拿走。”

    “班，班长。”

    鹿思鸣半张脸埋在课本后面，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弄得眼眶湿漉漉地，没骨头似地贴着墙，只动嘴却不发出声音，悄摸地偷懒。

    吭哧了半天，才换来班长的一个抬眸：“什么事？”

    但是依然没走。

    “……”

    “我……那什么，你。”鹿思鸣左右看了看，警惕得跟只仓鼠似的，确定周围没什么人，才小心地低下头，很小声凑在靳白玉耳边问，“你有没有……嗯，女朋友？”

    他看到了靳白玉面前摊开的习题册，题目很复杂，反正鹿思鸣觉得自己看不懂。

    早读持续了半个小时，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就很有默契地一起安静下来，随后作鸟兽散。

    鹿思鸣站累了，靠着墙偷懒，手里捧着语文课本，耳边是不太整齐的朗读声，嘈杂之中还带着些许催眠。

    被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的时候，鹿思鸣才意识到自己过分懒散的模样在人群中有多显着，不大好意思地站直。

    晨读和第一节课中间是二十分钟的大课间，一般被用来吃早餐或者是补觉。

    鹿思鸣抿抿嘴巴，伸着脑袋，余光往靳白玉的桌肚里探：“班长，我早餐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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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方因为得不到答案而愈发着急的表情，靳白玉却连写题的速度都没缓下来，重新勾画题干，说：“没有。”

    靳白玉皮相和骨相同样优越，眉眼之间满满的冷淡和疏离，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薄唇轻抿着，光是站在讲台上一本正经写字的模样就能俘获足够多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先前在后边儿拉窗帘的时候就看见了，好多女生给班长送了面包和巧克力，塞了半抽屉：“面包能不能分我一个。”

    颈侧掠过一丝温软气息，靳白玉写题的动作一顿。

    不过鹿思鸣今天没按照习惯昏睡过去，而是趁着教室里人少了一大半，走到靳白玉的书桌前，满脸踌躇：

    鹿思鸣松一口气，扬起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嗯嗯……”

    等靳白玉不看他了，又故态复萌，自欺欺人地把书盖在脸上，躲进窗帘间偷懒。

    “还有什么事？”靳白玉以为对面人要说让他帮忙保密那天看到的东西，或者其他什么。

    “……”

    那些或爱慕或嫉妒的视线这才纷纷收回去，大家眼观鼻鼻观心，还是一副好好读书的模样。

    靳白玉把水笔的盖子合上，重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