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为什么不分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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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程哲顿了顿，只说了句“那好”，便一言不发地回了座位。

    不一会儿窗外滴滴答答下起小雨来，讲课的声音，雨声，还有树叶被雨水敲打的沙沙声混杂在一起，让教室的空气变得潮湿沉闷起来。

    “夏老师太瘦啦，好羡慕哦。不过男人不能太瘦，不然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体质很虚的……”十七岁的女生该懂的都懂了，挤眉弄眼地和姐妹意有所指地说道。

    隔壁班的老头慢悠悠地走进教室。十班的学生都有点怕他，顿时噤声。不过等到他开始转过去写板书的时候，还是有同学忍不住和前后座窃窃私语。

    翌日，萧程哲一夜没睡好，抱着不知该如何面对夏旭的心态来到了学校。如果不是想看看夏老师今天的状况他可能就直接请假了。

    知道了一个人私下里遭到那样的对待后，怎么可能还觉得有趣？想到自己或许一直都无知地在以夏老师的不幸暗自取乐，萧程哲只感觉胸口内侧仿佛被挂上了沉重的铁块，把他整个人拽向地面，以至于连回家的脚步都变得拖泥带水。

    正好萧程哲憋了一天心里火大，他故意将桌面的书本文具噼里啪啦地扫到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顿时教室四周安静了下来。

    学期已经接近尾声，总算熬到了期末，很多人都期盼着假期的到来，早就无心上课。而那些对未来有目标和要求的学生则因为高三一步步临近开始变得焦虑。

    “夏老师生病了，我来代课一天。”

    “我的确有点问题想问。不知道能不能午休时或者放学后单独说。”萧程哲低声道。

    “怎么了？萧同学，是有什么问题吗？”夏旭强忍住下意识想要去用手拉一拉衣领的动作，笑着问道。

    夏旭无奈地笑了笑，掩着嘴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的。

    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闷热，但他穿着长袖长裤，外面还盖了件薄外套。学生们早就和他混熟了，半开玩笑地说：“老师你太虚弱了吧？大热天的，捂得这么严实！”

    “又生病了。总觉得开春后老师生病的频率比上学期高耶。”

    没想到的确有人请假，不是萧程哲，而是夏旭。

    萧程哲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他说完后大家嘻嘻哈哈地送讲台周围散开，只有萧程哲还站在那。他盯着夏旭的领口和袖子看，看得夏旭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夏旭点点头，说今天放学后可以找间空教室聊聊。

    “嗯，今天有时间。这是怎么了？一向都是你这个大忙人没时间吧？”夏旭打趣道。平时都是他满学校地找人，萧程哲面对催促总是把“有空再说”挂在嘴边。

    萧程哲含糊道：“算是吧。”

    夏旭察觉出怪异，但实在猜不到具体原因，决定等放学后一对一聊一聊。听到上课铃声，他自动进入了老师的模式。

    隔了一天，夏旭来上班了。

    “可以是可以。怎么了，是家里的事吗？”夏旭心里没谱，总觉得情况有些反常。

    夏旭很熟悉萧程哲这个学生。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语速很快，回答问题十分敷衍，其余大部分时候喜欢对老师没大没小的，但不论哪种情况都不至于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说话。

    “……放学后可以吗？老师有时间吗？”萧程哲想到昨天老师因为开会晚回家后遭受的对待，忍不住问道。

    夏旭看了他一眼，劝告道：“好了，快上课了。你们回座位吧，靠这么近小心被我传染。”

    讲台上的老师听到他的动静，搞不懂这破孩子在玩哪出，直截了当地请他出去。萧程哲也不磨蹭，动作迅速地滚出了教室。他在学校没什么交心的朋友，心里的烦心事无人诉说，只能苦大仇深地闷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