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欲望(2/4)

    “我刚才不就说了吗？你这样一个人回去在路上又晕倒了怎么办？这里不好停车，快上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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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程哲假装没看到，夏旭就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出租车内部空间过于密闭，萧程哲总觉得他甚至能隐约闻到夏旭的气味。当然，他也不确定那是种什么味道，毕竟他发着低烧，说不定嗅觉也因此出现了偏差。

    走在没有空调的教学楼一楼走廊上，夏旭和萧程哲离得很近，一前一后地走着。夏旭不知道为什么萧程哲不和自己并排走，以为他身体很很不舒服，不停回头看他：“是不是我走太快了？你还走得动吗？”

    “嗯……没关系的。他……他不是每天都在的。”夏旭含糊地回答。

    “走不动的话老师你要抱我走吗？”萧程哲表情似笑非笑地随口问了一句，但视线却一直紧紧地黏在夏旭的脸上。

    萧程哲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整理好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拿上了药准备离开。他看到保健老师和夏旭在低声交流什么，眉头紧紧蹙起，萧程哲很不喜欢这种只有自己被当孩子看的氛围。

    萧程哲再没说话，沉默地继续走着。夏旭放慢了些脚步，一直带着他出了校门。夏天天长，时候已经不早了，校外的天空依旧烈日当头。见夏旭招手要打车，萧程哲连忙伸出手想要拦下他：“我坐公交车就好……”

    “老师要送我回家里？”

    夏旭难得态度强硬，头也没回，转眼间有辆出租车拐弯过来，一眼瞧见有人招手，还没等萧程哲说完那句话就停在了两人面前。

    萧程哲换了个姿势，语气淡淡地。夏旭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略过了，他说得如此隐晦，正常人都应该明白他不想谈及此话题的意思，但一向在这方面很聪明地萧程哲却执着地追问他：“为什么？他去哪了？”

    半晌，似乎司机也受不了这种氛围了，打开了车载广播。伴随着音乐的声响，萧程哲终于说了句话。

    “嗯。我知道，”夏旭不假思索，“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他的书包我都拿下来了。”

    “我住那么远，老师你跟我一起过去再回家，不会太晚吗？没关系吗？”

    夏旭没有必要骗他，不想说的话，只要一句“萧同学，这和你没有关系”或者保持沉默就好了。

    “夏老师，你们在说什么呢？”

    萧程哲把头转过去，望向眼神闪躲的夏旭。他在书上看到过，人在撒谎的时候视线会不受控制地四处乱飘。

    “啊，没什么。你今天早点回家。老师送你。”

    夏旭只当他在开玩笑，无奈地笑道：“你再小几岁说不定可以。现在老师实在抱不动。”

    “工作之类的，嗯，有事要忙吧。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我不是成年人，所以我不懂。”

    夏旭忙带着萧程哲离开了保健室，将放在保健室入口的书包拿上，主动解释这样一来萧程哲就不用盯着同学们好奇的目光回班级里了。

    萧程哲放空地目视前方，手上不停地拨弄着那个装着药的纸袋子，发出撒啦撒啦的噪音。即便如此，车上的空气依旧沉闷。

    夏旭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恍然与尴尬的表情。自从那个两人独处的下雨天后，萧程哲再也没有提过有关那天的事，不论是关于夏旭的sub身份，还是他那个叫做泽睿的男朋友。

    他以为夏旭说的“老师送你”只是送他出校门。

    “这样啊。”

    见夏旭先坐了进去，萧程哲微微一怔。

    萧程哲报了地址后司机发动了车子，夏旭意外地转头看向他，那是个很远的地址，跨了足有一个区。夏旭以前就知道萧程哲每天坐公交车上下学，但不知道他要在路上花那么久。

    “你是说……”

    犹豫了一瞬，萧程哲没有再坚持要去坐公交，迅速地钻进了出租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