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欢(2/3)

    两人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入对方眼中，在喧嚣中偷偷传递蓬勃的爱意。

    “合德。”他轻声开口，“圣诞节快到了。”

    “没事啊，哪怕不能跟你单独在一起，但只要能看到你，其实我也很开心了。”

    赵合德的公司人不太多，总共也就一百来人，但可能是今年效益不错，包下了整个大堂。

    “真的吗？”原本黯淡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凯瑞就是林惊堂兼职的那家酒店。“那我明天就跟经理说，让他把我排到平安夜那天晚上。”说完他又不太确定地看了一眼赵合德，说：“如果你那天愿意见我的话。”

    赵合德听到林惊堂小心翼翼的语气，心软下来拍拍他的后脑勺说：“愿意啊，怎么不愿意呢。但是那天估计人很多，你会很忙，我们可能也没什么机会单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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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合德仔细想了想，“那天还真没有，公司那天开年会。”

    就像他之前说的，可能没什么单独讲话的机会，赵合德是公司红人，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林惊堂端着饮料盘在大堂里晃，却一直找不到靠近他的机会。

    “你说圣诞节的时候会下雪吗？”林惊堂不等赵合德回答，自言自语道：“我觉得会，北京这么冷，每年圣诞节都会下雪。”

    “应该是凯瑞酒店吧，每年都去那里。”

    赵合德搂紧林惊堂，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低低笑起来，“好。”

    林惊堂叹口气，退到角落里远远看着被人群包围的他。赵合德今晚格外耀眼，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暗纹西装，头发整理得精致漂亮，甚至袖口上扭上了两颗低调却又流光溢彩的袖扣。

    赵合德点点头，“我也觉得会。”

    林惊堂太久没做，一场性事下来觉得疲惫不堪，但因为是赵合德，心里又觉得开心满足。

    突然，赵合德仿佛是感受到林惊堂的视线，转过头遥遥对上他的眼睛，冲他勾了勾嘴角。

    林惊堂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去哪里开年会？”

    林惊堂看得出神，心里某种情绪疯狂悄然生长。他想，我何德何能呢，何德何能能和这样的男人认识？

    他侧身抱着赵合德，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看着红色的霓虹光映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林惊堂突然想到在来的路上看到附近的商场已经换上了圣诞的海报。

    第二天晚上赵合德接到林惊堂的短信说经理已经帮他把班调到平安夜了。于是赵合德转头跟公司活动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推波助澜一下，把年会地点定在了凯瑞酒店。

    赵合德悄悄做了个“过来”的口型，林惊堂看看他身边的人，往自己的盘子里又放了几杯酒，想了想，加上一杯果汁。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林惊堂想了想，对，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尽兴。

    林惊堂从来没有见过他在职场上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自信，意气风发的样子。在自己擅长的社交领域里谈笑风生，举手投足一言一笑间尽是从容和掌控。

    赵合德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越过林惊堂望向他身后。“嗯。”

    林惊堂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平安夜那天有空吗？”

    林惊堂被他突然的笑击中心脏，愣了一会儿才匆匆回以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