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春水秋枫（2）(2/2)

    “你等会，我马上回来。”

    眼下乌黑，显是昨夜没睡好，或者说就没睡好过。唤她搭把手，两人铺展被褥，融野又抱着这瘦弱的小孩说话。

    懂事以来就没被谁抱过，真冬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咬上一口，继而是第二口，第三口时手上已空。

    没说上几句话，她困得不行了，唧唧哝哝着就没了声。眨眼看她睡去的模样，真冬侧耳去听她平缓的心跳声。

    正要应她，腹虫鸣响，芍药花显然不顶饿。

    “嗯……”

    应该是吃噎了。

    “没事，你吃，都是带给你吃的。”

    两手撑着膝盖，融野两眼又圆又亮。大福塞满嘴，真冬小心去看一动不动的松雪融野又很快低下。

    爬进被褥，见真冬坐在那，融野对她招手：“你快进来，好好睡一觉。”

    她的身体很结实很有力气，怀抱也是温暖的。

    “你困了吗？困了就在我这睡。”

    “妹妹……”

    “好吃吗？好吃你就都吃了！”

    “这是蒸羊羹，骏河屋的。这是樱饼，关东斋的。还有这个，这是龙眼肉，这是咸豆大福，千枝姐做的，你尝尝，你都尝尝！都吃了！”

    双手接过大福，真冬道谢。

    挠头，融野笑得羞涩：“我也很难说，兴许你比我小，我拿你当妹妹看吧。”

    “你饿了。”

    “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咽下大福，真冬并膝正坐。

    等真冬吃完，融野困得说废话时声音都小了。

    说不上来是何感觉，胸口堵得很，难受。

    看她要摇头，融野补充：“你且安心睡，我叫她们别进来。”

    “嗝——”

    “好冷的名字，我叫你‘冬冬’，好吗？”

    没功夫回应松雪融野，喝口茶，真冬又拿起一块樱饼，剥了樱叶后囫囵吞了糯米粉团。

    噗通、噗通、噗通……

    “你叫什么名字？”

    “我困了，睡吗？”

    “为什么要做这些，你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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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嗝——”

    放开真冬，融野推被而起，片刻后抱回大小食盒并油纸包数个。

    “为什么？”

    “真冬……”

    磨蹭着挪过去，本想离远些躺会，不料又被松雪融野扒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