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宇宙重启（第二部）（34）(2/3)

    「没可能，刚刚我一直睁着眼的，也没眼前一黑啊。」

    「你刚刚也说了，你的那种感觉，你忘了？其实我早就有了，而且一直保持着那种感觉，你现在只是不熟练，那试验才会中招。」

    我朝他鼓掌。

    「人的意识不是连贯的，甚至是滞后于感官的。」

    曹嘉勇带着哭腔。

    我拍了拍曹嘉勇的大腿，「相反，我认为的东西，可能会偏向另外一个极端。」

    曹嘉勇扇起自己耳光，「我知道这么形容那个感觉了，是感觉到真实，感觉到流动。」

    我继续小声说，「我当你是兄弟才告诉你，把握了这个，好处多多。」

    「不对，不对……」

    曹嘉勇用力挠头，精心打理的油背头被他弄成鸡窝。

    「不是，我明明一直看到的是你比划了一根手指啊。」

    我继续说，「也就是说，在当下这个时间切片上，不存在自我意识，咱们的自我意识永远都慢半拍，而且永远是在追赶前一个切片上的信息。」

    曹嘉勇舔着嘴唇，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我说出谜底，曹嘉勇陷入了沉思。

    我点头，「其实更多的试验表明，其实我们在做两难选择的时候已经在脑子里提前做出选择了，自我意识就是出来擦屁股的，这都是因为人脑有限，意识只能慢半拍涌现，你想啊，你的意识既然能存在于当下，说明脑子里就多了几块ＣＰＵ，思维能不清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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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咯。」

    我不再捉弄曹嘉勇，「好好好，不搞你了，刚刚啊，其实是一个早就被人发现的认知科学试验，他们需要电击屏蔽视觉感官，但我不用，我会点穴，一样可以做这个试验。」

    「明白，明白。」

    「我可没这么说，老子是车祸后才有的，你想哪去了。总之，什么样的起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东西。」

    见曹嘉勇还在转眼珠子，我补充，「刚刚那个试验，我最先比划的是三，然后比划一，因为你的感官没有接收到我那三根手指的画面，视觉恢复后看到是一，所以你的意识自我解释了，你看到的就是一根手指，看到的一直都是一根。」

    「什么极端？」

    我冷笑地得意，晃着威士忌杯翘起腿，曹嘉勇沉吟一会便胡乱地说出猜想。

    曹嘉勇止不住地点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不要太悲观，我可没说什么虚无主义。」

    我看了看表，楚慧快要下班了，于是起身走到门口，随口打趣，「回去多在床上孝敬孝敬苏伯母。」

    「中翰啊，你有说明诀窍吗？」

    「你意思是……咱们……和自己的亲妈……」

    「中翰，这结论即便是真的，也不能信啊，这要是当真……自我不存在，那就百无禁忌，所有人都没有意义……虚无主义？」

    曹嘉勇摇头，他缩进雪茄椅，安静的房间里皮革挤压的咯吱声让他汗毛倒竖。

    曹嘉勇拍了拍脑袋，「而且，自我意识很可能是错觉，我那个一直没断过的视觉，一直自以为是连续的判断，都是假的，所以自我是假的？」

    「是你动作太快了，不对，手机摄像机……中翰，你别笑，你笑的好瘆人，我求你。」

    我故作高深，「在非常短的时间里，让你视觉丧失掉了？」

    「哪你不对了，你还有其他解释吗？证明这个的试验还有好多，感兴趣自己查，我可不接受反驳。」

    「你自己回去找那种感觉，然后用经验把他归纳出来，慢慢把握。」

    曹嘉勇抱住我的胳膊。

    「不愧是曹大少爷，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