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是喜欢拥抱(2/3)

    宋雅道：“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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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谷故作正经的伸手抢过购物车，“那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哥哥请你。”

    宋雅道：“不是喜欢拥抱。”

    陶谷联想到那个红唇女子，还有她未完成的动作。迟钝的意识到少年这语气中的深层意味，心上像被划了道口子，乌云密布起来。

    他平时很少去太过热闹的地方，他怕孤独。

    陶谷不动声色的往里挪，不让人碰到他，声音被被子阻隔的闷闷的：“你们现在这些小朋友，是不是什么都懂？”

    他脚腕忽然被温暖包裹，被突然而至的力道向后捉了数厘，声音里没了气势，“我错了，你别这样。”

    宋雅知道自己逗弄人过分了。

    但有了宋雅，他就有了无数个藉口。路过零食区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能忘了舅舅林见的嘱咐，在糖果的散装区装了五袋。

    他在克制之下只摸了两盒，放在已然堆了小半的购物车里，清点几样后心满意足抬眼，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

    对方“嗯”了声，平静的陈述事实，“上高中之后，就没人给我做饭了，总不能饿死，对吧？”

    “你放我出去。”两肢被禁锢，身上还叠着棉被，陶谷挣扎道。

    “不怕蛀牙？”

    青年的圆领上衣被揉的皱巴巴，露出一节雪白纤细的脖颈，乌黑柔软的头发凌乱，无端的让人想和他亲昵。

    “抱一会儿。”

    他第一次这么自称，觉得这两个字眼有魔力。

    宋雅眉毛扬了下，没答。

    陶谷大度道：“随你买什么。”

    陶谷猝不及防道：“你，你会烧菜？”

    陶谷二十一年的人生经历中才有了真的难为情，他不再站在宋雅边上，跑到床上像鸟类筑巢，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

    陶谷仰面过来，故意伸脚去碰他，嘴里念念有词道：“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铁了心要后者承认自己是小朋友。

    一日在床上胡闹了大半，临近晚的时候，陶谷才想起来中午没留什么菜，提出要逛超市。

    宋雅帮人推着车，看他站在一面巧克力墙前好几分钟。

    ——

    隔着被子，就不怎么难为情了，陶谷只被少年的重量困扰，“为什么这么喜欢拥抱？”

    “好，但我不买零食。”少年意有所指。

    宋雅拿完菜，转头看到的便是人怔在原处。

    陶谷都不看他就道：“我就偶尔吃一次嘛，又不会天天吃。”

    宋雅忽然凑上来，鼻尖抵着他的下巴，头发蹭的陶谷觉得痒。

    然后，他第一次语速这么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做什么？”

    “我是小朋友。”掌面从缺口探进去，顺着腿往上到腰腹，示威似地捏了两把，“但我什么都不懂，哥哥教我好不好？”

    被人贴着地肌肤黏着丝丝缕缕反常的热度，陶谷更受不了宋雅示弱的称呼。

    他跟人推车到蔬果区，站定在一座小山样的白菜前，看着少年弯腰挑了个。又到葱姜蒜那儿，挑了一把葱，七八头蒜。

    他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推了推人，“我没说什么。”

    舌头在口腔里打架，脑子里也轰的着了片火，烧的他耳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