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恶犬的猎物(2/3)

    陶谷伸手推拒的胳膊被人捉住，拉到唇边一个手指又一个手指的亲吻。

    ——让我走

    陶谷知道他烦，所以在别的时候总想法设法的逗他开心。

    他要收回手，陶谷却紧紧叩住不松开。他不得不去感受下一句话。

    失重的耳鸣在一瞬间达到顶峰。

    宋雅拧了拧人露在外的耳垂。

    后来的这一两天少年都没往学校跑，但即便如此，每天也总要接好些个电话。有些是老师来的，有些是什么领导，最多的还是各类大学的招生办。

    但睡熟了，脑袋也就自然滑下去，和身体一起蜷缩成一团儿，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少年心里藏着高兴事情，很自然的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嗓音是没睡醒的软乎和埋怨：“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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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雅试着去触碰、描摹他的唇形。

    ——我讨厌你

    听到怀中人迷糊的哼哼。

    除了一遍遍的告诉他“我爱你”。

    不要不要不要。

    他跪下来求他，陶谷你松开我的手，我不要听，我听不见，我求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六岁的宋雅也不特殊。

    意识如溺水般沉沦，四肢像是被灌了铅，他像浮沉的死鱼。

    少年睁开眼睛。

    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指节，最后一个潮湿的吻在掌心盖了戳。青年好似这才反应过来，顺着人的力道从被子里钻出来。

    他剧烈的摇头，嘶吼，到最后声嘶力竭。

    青年睡得还很沉，窗外的天还未全亮，阴雨天一般的沉闷。

    眼睛紧闭的人眉毛皱起来，睫毛和眼皮都止不住轻颤，终于醒过来。

    宋雅从合上电脑到上床只用了两秒。

    ——

    床上的人还在睡，发出小猪一样的呼吸声。自从霸占过一回宋雅的枕头，就用上瘾了，晚上还好，午睡是一定要枕在上面的。

    宋雅不让他坐着，又压着人下去，拨开他睡得蓬松的头发，“没事，就想亲亲你。”

    他睁眼。

    他又俯身咬住了那块嫩肉，用牙齿轻轻的磨。

    碰过这么多回，宋雅知道这是陶谷的敏感点。果不其然，睡梦中的人缩了一下，几乎就要醒过来。

    提交成功的窗口从跳出来到消失用了三秒。

    “嗯……”

    “怎么了？”

    宋雅收不回手，青年永无止尽的流泪，重复那三句话。

    宋雅垂首，把脸埋进陶谷的黑发里，在发旋处亲了又亲。像小王子对待玻璃罩里的玫瑰，学着如何笨拙的爱护它。

    这短暂而强烈的几秒钟里，陶谷望着宋雅，目光从对视到逃开，他被人一句话勾的心猿意马，注意到人弯着小小弧度的嘴唇，忽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到最后，六岁的生日和四岁的、五岁的乃至之后的很多个都并无区别。

    ——对不起

    虽然少年嘴上这么说，却没动手，也没动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手脚都是冷的，打着寒战，凉意连带着窒息感让他全身抽搐。是做梦了，宋雅手臂收了收。

    “不要离开我。”

    他的好朋友搬走了。

    青年微笑着，但脸上全是泪水，张嘴说着他听不见的话。

    看到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