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倒计时(2/3)

    陶谷被捏着下巴和人长长的吻了一回，分开的时候眼里亮亮的，心满意足了，被拨下了身，只仰在人身上。

    “不重不重，好轻的，”陶谷往下滑了滑，鼻尖俯下去深吸了口，“你好香。”

    陶谷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你不想吗？”

    “如果你想，就可以。”

    小骗子。

    他又凑上去，探出舌尖，轻慢的舔了舔尖端。

    身下人咕哝了声，不像是乐意，“不想看电影。”

    少年环着的手臂松了松，“重吗？”

    “……”

    “你知道它的结局吗？”这片段让陶谷感到难过，索性不再看。

    “那干什么？”

    陶谷：“我看过这部电影。”

    宋雅不动声色的垂手，“看电影？”

    陶谷记起来他看过这个影片。

    不知道是被压着的缘故，还是青年故意的，这声音带着点无法言说的软，又贴着耳朵，气息像是在人身上挠痒。

    随便选了部电影，又是外文的，有中文字幕，但看得废脑。何况身边还坐着宋雅，陶谷几乎是没安分超过五分钟，乱瞟的眼神都不算，终于在镜头暗下的几秒爬到人怀里。

    宋雅：“怎么哭了？”

    少年抿唇不回答。

    宋雅：“嗯。”

    被问的人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其实答案也很简单。悲剧有刻骨铭心的力量，因为真实。陶谷就为那点真实犯矫情了。

    戳盖够了，陶谷又屈起食指，好奇的在少年喉结上轻轻刮了刮。

    言下之意是总不能就这么抱一晚吧。

    这声音很沉，放平时是凶他的节奏。但他一想到熊抱，陶谷便恃宠而骄起来，非但不收回，还加重了力道，用舌尖去顶，感受喉结坚硬的滑动。

    他没注意少年又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到人怀里的，只觉得愈发伤心，眼泪止不住的落，悲伤被浸透的发了芽，在心口长成一株带刺植物，难受。

    “你真的不想吗？”青年不知道是惊讶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

    宋雅笑道：“你要给我剧透吗。”

    意料之中看到那处滚了滚。

    陶谷满意的亲了亲人的下巴，却又听到他说。

    原本是冲着拍摄去的，最后却为叙事打动，主角间有着连记忆都不忍去记录的悲剧结局。看的时候他都没有同性爱的情感体验，如今有了再想，更觉得苦涩。

    有这点默许，陶谷胆子就大了。

    宋雅早没再看屏幕了，他垂眼看人那副痴痴的神态，心里却在疼。

    答案重要吗？宋雅过去从没考虑过这些。肯定也好，否定也罢，一个人的真心实意都能从行为举止中看出来。就像当初问方瞿的那句，不过是在自嘲。

    指腹抹掉人眼角又要渗出的泪，宋雅叹了口气，“没有。”

    “……陶谷。”

    陶谷不觉得哪儿有问题，但也知道宋雅今天状态不佳，权衡之后还是撒开了手。

    陶谷叫了声“宋雅”。

    “你呢，是真的想吗？”

    宋雅要看电影，眼睛是不能挡住的，因而不适宜接吻。但摸摸腹肌，捏捏胳膊，到处亲亲的事儿做起来，陶谷现在是一点儿不害臊。

    两具显然是男性的躯体，在青绿的背景里接吻。镜头变换的巧妙，他们并非是时刻在肢体接触，只在无人的时候相拥，诉说爱欲。

    大脑放空了一段时间，回神是因为投影屏上的画面。

    这还是宋雅头回。

    “是悲剧，其中有一个人……”

    镜头里，园地上两人接吻的画面被农场主尽收眼底，男人的表情既震惊又嫌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宋雅问完了，陶谷没能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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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反应不大，但也自然的搂了他的腰。

    宋雅看着他淌眼水，拍他的背安抚他。

    “……宋雅，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好玩，陶谷偷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