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天半(2/3)
虽然很执着于茶,但是林见自己喝的也是白开水。见宋雅盯着,他解释道:“茶……喝多了也不好。”
林见:“你喝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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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嗯”了声。
这次没再沉默,宋雅报了个校名。
宋雅摇头。
男人放下手,和人对视。他是单眼皮,面部线条也是大刀阔斧的利落干净,显得整个人又硬又冷,盯着人的时候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男人眯眼,点了下头。
“这次也要很久吗?”
好在宋雅脸也够冷。
“你好。”
“……快了。”
林见抬了抬手臂,示意宋雅跟上。快走到人面前的时候,忽然停下来,朝刚才的门跨了一步。没进去,只是看了一眼,五指落在门把上,拉上了。
林见:“恋家?”
林见又等了几秒,确定少年没有启唇的意思,“最后选了哪里?”
男人很浓的眉毛瞬时拧起,压迫感很强,但又很快收敛,“小谷没和你说?”
就算王姨不说,林见能了解到的渠道也多得很。他没理由真的放着独居的外甥一个人,何况他现在半个监护人的身份。
男人接了一壶水,放到底座上,插电。
“林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吧。”看不透男人的意思,宋雅到底不是来喝水的,便先开口了。
叫宋雅的小孩神色镇定,拇指却已经扣进指节肉中。
衣着不怎么正式的男人把少年上下扫了遍,速度很快。
这大半和宋雅的推测也相合,他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他还有几天离开南城?”
林见:“好。”
他坐回沙发上,把另一边快要散掉的袖子又卷了上去,不经意道:“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吗?”
少年眸色转深,摇了摇头。
林见点头。
宋雅看着人动作,抿唇思考。
林见抬眸:“不喜欢北城大?”
“来找您,是因为陶谷的事情。”少年观察着对方神色,继续道,“林先生应该,多少有所了解吧。”中间稍有停顿,为了突出后两个字。
男人侧身,又问:“真不喝点什么?”
“好。”
宋雅犹豫两秒,改口道:“白开水吧。”
男人像是也松了口气,“可以。”
宋雅:“我不渴。”
“嗯。”
宋雅自觉移开视线,但从声音也能听出男人动作很小心。
他们谈话的包间在隔壁,过分宽敞,就是按着正常起居室来布设的。宋雅被安排坐下,前方是张茶几,对面是他这一样的沙发。
这话题到这儿也没再深入,只关于此又来回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林见便起身去倒水了。
这话问的很有意思。不过在宋雅的预设中,本来也没料到男人会对“大学”这个话题这么有兴趣。
他想了会儿道:“因为靠着南城。”
宋雅沉默了。
林见考虑后还是给出回答:“一天半。”
从进入这里开始,他都觉得对方在刻意压着什么。神情能够控制,眼神却很难,他并不觉得林见的眼神是只想和他喝茶。
林见:“有什么特殊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