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2)

    程母脾气温和，对程歌的疼爱，让他发不出多少脾气，她柔声对程歌说要不要请个家教，明年要高考了。

    那个领头的混混叫蔡骏突然掐着他的下巴：“突然发现你还有几分姿色，不如……”

    程父拿着他们的成绩单，程歌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他的确天赋平平，更何况最近受了干扰，程父拍着程耀的肩膀说果然是我的儿子，对程歌什么话都没有。

    程歌说不出来话，他知道其实程家所有人都是这样看的。

    程母把程耀安排进了跟他一个班，等程歌回过神来，他的成绩快掉出了两百名，而第一名却是刚入学的程耀。

    他在学校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在他耳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一种熟悉的霸凌模式又开始。

    程歌对上程耀的眼睛，很快就低下头。

    但其实每到补习的时候，程耀都是自己干自己的事。

    程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知道自己笨。

    程歌太难过了，他带着哭腔说自己养了小雪很多年，他以后真的会好好看着它的。

    反观程耀身边渐渐有了一堆好朋友，程歌觉得自己真的哪里都比不上程耀，他的书被泡在了水桶里，作业本被写了很多污言秽语，在这里上学的没几个是好惹的，他只能默默忍耐下去。

    程歌低头说好，他从来不会反驳程母的，还懂事地保证说，下次考试一定会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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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歌用餐巾纸擦着自己的桌子，想着还有一年就结束了，他回头看见冷眼看着他的程耀，低下了头。

    谁知道程耀轻飘飘地说，我帮你补习。

    那之后他们关系还是不深不浅，程歌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口，这群人曾经堵过他好几次，可他现在没什么钱，被一个混混踢了一脚，程歌瑟瑟发抖地说自己没有钱。

    等他上了大学，他就远离这些人了。

    那是程歌第一次见到程耀打架，更糟糕的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可以跳得那么快。

    程母还以为他们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是有点感情了，自然很乐意见到这幅画面。

    程歌的成绩还是没有什么起色，渐渐地程母也都没什么话讲，程耀还是在给他补习，他看着程歌的笔记做得很认真，习题也写得很满，可是解题思路十万八千里，摇摇头，目光带着轻视。

    “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会给你补习吧，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让妈开心点，做戏会吧。”

    程歌点点头，他也不想见到程母难过，他于是开始叫程耀哥，因为他大他几个小时。

    他们每天一起上学，实则出了家门一句话都不会讲，没过多久，学校里就有关于两人身世的风言风语，这完全把程歌置于一个尴尬的位置，有人说他就是个司机的儿子，根本和程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所有人都冷漠地看着他，程歌以为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程耀摆着那张冷峻面容：“不用送走了，以后少让我看见它。”

    他没觉得程耀好过，直到有一次小雪把程耀咬了，程父非常生气要把狗送走，程歌抱着狗哀求说爸爸别把它送走，我以后会看好它的，程父让它别叫他爸爸，他的父亲是那个司机，程歌惨白着脸，程母看着程耀被咬伤的伤口，也默认了这个说法。

    突然程耀背着单肩包，穿着棒球服，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