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2/3)

    程耀说：“我知道，我就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离开得那么决绝。”

    程耀摸着脸说：“我脸真疼，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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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歌：“……小雪。”

    他说起自己一个人开车去西藏，结果车子抛锚在路上，他那时候手机又没信号，在路边站了两个小时，才遇到一辆可以让他搭乘的车，因为体质不是太好，少不了有高原反应，过程很难受，脑子很痛很胀，吃不下东西，可现在想起来那里真的很漂亮，他低头说自己总是这样，别人总是很轻松办到的事，他却很辛苦。

    程耀：“可以，这次工作结束了。”

    程歌看在小雪的份上，说不出拒绝的话：“我这没有药，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程歌没想到程耀能够这好说话。

    雷洲过了几天也来碍程耀的眼，两个人互相看不惯，打了一架之后两个人彻底撕破脸皮。

    “小雪本来就是你的狗，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去接。”

    可大概他和程耀相忘于人海才是最好的结局，等把小雪接走，他们就不会再见。

    程耀在程歌面前就没展现过光鲜亮丽的一面，像个陷入情情爱爱的小伙子，每天送水送吃，体贴入微，无所事事，收买他身边人，连他们工作室的直男朋友都来问，这位甲方爸爸是不是在追程歌。

    程歌：“……当初我怕不是故意扔下它的。”

    反而是程歌因为忙起来的时候，真的只把自己融入到合作伙伴这个角色。

    程歌：“我能把它带走吗？”

    程歌那个时候实在是太乱了。

    程耀让他不用收拾行李，到时候他送他回来，程歌真的久都把程耀的脸看习惯了，没有当初再见的局促。

    两个星期以后，工作结束，这是个大单子，程耀一直在他身边绕，全程紧盯着，他说不出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一点都不敢放松，最后成品让程耀也赞不绝口。

    雷洲说：“程歌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怎么就不懂呢？”

    程耀让前台送了点药，理所应当享受程歌帮他处理伤口。

    “安静，安静一点……好孩子，你还认识我，对不起，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程歌说：“谢谢。”

    几个小时的路程，一开始程耀还跟他聊天，他们平和地说着这几年的经历，程歌这两年去了不少地方，自己开车去的。

    程耀：“我知道。”

    小雪动了动耳朵，跳下小床，看见屏幕里的程歌，激动得凑过来，扒拉阿姨手里的手机，叫了太多声了，发出呜咽声，程歌也觉得眼睛有些酸。

    程耀提出让程歌坐他的车跟他回去接狗，程歌还在犹豫，他们老板就让他放心去，说给他放个长假。

    程耀把手机递给程歌，默默地在他身后看着他捂面拭泪，他伸手搭在他肩上：“你要是想它，等这次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小雪吧。”

    程耀：“…………”这笨狗。

    程耀看着他风轻云淡地带过，想到他遇到抛锚，一定很害怕，他握着手机害怕路过的牛群，害怕不会有人经过，害怕遇到的是坏人，战战兢兢像只兔子，他突然觉得很心疼：“……程歌，你现在真的很棒，可我觉得很难受。”

    程耀：“我跟他，你知道个屁。”

    程耀想不通程歌当初怎么就信任他，愿意把自己的落脚点告诉他。

    原本程耀到这里来只是两个星期，结果生生被拖了一个月，他的合作人荣至提前返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么爱，这次就悠着点，放下架子。”

    程耀真的变了不少，让程歌有时候都有些恍惚，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轻易忘却，想到这份温柔体贴也许会给其他人，他难免心里有几分说不出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