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寻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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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领情的齐瑛拍开他的手，主动用手帕擦唐锦的眼泪，“别哭，大冷天，冻脸。”

    唐锦眼睛红的像兔子，“我也可以骑马，我不会拖累您的，我想去，我要去找他。”

    赵识温教过他骑自己的爱马，唐锦骑着小跑过，但下来腿根被磨红了，赵识温就不许他骑了。

    赵听澜的话让唐锦的眼泪又掉一串，他伏下身子，在雪地里，给赵听澜磕了个头。

    “嗯。”

    赵听澜进来的时候，齐瑛正跟唐锦对峙着，唐锦哭个不停，齐瑛正要掏自己帕子递过去。

    饶是没见过长大后的唐锦，赵听澜也一眼认出了这是谁，“你来做什么？”

    做完这些，他又回了自己院子想与齐瑛道个别，自从那日后，他就以请画师的名义，将齐瑛从外面接进了自己小院儿里，两人夜里作画方便。

    “求求您，大少爷。”唐锦跪了下来，他很多年没跪过人了，以至于矮身那一刻，四周高于他的视线让他有些不适。

    “不成。”赵听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伸手接过了齐瑛手里的包袱，顺势捏了捏小画家的手指。

    “随你，但路上你跟不住，没人管你。”

    院中的仆役都像没看见这人似的，也未曾有人通传。

    “内个，你是谁啊？”齐瑛抱着包袱，想着不能是赵听澜的什么小情人吧？

    “我不能带你，我今夜启程骑马去，你会骑马吗？你坐轿子少说要两日，晚去一刻，识温他……”赵听澜解释道。

    “你……”

    他语气算不上好，甚至因为一骨碌的家事繁杂有些怒意，对上一个只在哭哭啼啼的双儿更没了好颜色。

    只是回来的不是赵识温，是个齐瑛没见过的漂亮人儿，白玉似的人，靛青的斗篷，雪地里独俏的一抹亮色。

    赵听澜抿唇皱眉，唐锦低下头，“求您。”

    “应当不会有大事，说不定是山中迷路，我即刻启程去山庄，家里上下，你看顾好。”

    “让他去吧。”齐瑛看不下去，“怪可怜的。”

    于是他只能掉着眼泪收拾东西，背着拦他的洗月偷跑，依着小时候的记忆走到了大少爷的院子前面。

    雪天冻手不冻？

    “我是唐锦，我能见见大少爷吗？”唐锦擦了一路眼泪，脸冻的麻木，索性不擦了，任它流。

    那人提着只灯笼，脸上不住掉眼泪，可怜极了。

    那一刻，眼泪止住了。

    唐锦有了种执念，要见到哥哥，会见到哥哥。

    齐瑛知道赵听澜肯定要去，给他收拾了只包袱，听外面有动静，便抱着包袱出去了。

    赵听澜嘱托完赵宇泽，又找来管家知会了一些事，吩咐小厮从马厩里牵出他的马，准备连夜骑马上路，日夜不停，明日晚间便能到。

    唐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听到赵识温失踪的消息起就开始流泪。他也不想哭，这时候哭最没用了，只是眼泪似乎也不想停。

    “能带我一起去吗？”唐锦攥紧了灯笼，眼里的哀求似乎要化成实质冲到赵听澜面前了。

    “大少爷要去寻哥哥？”唐锦抽抽鼻子，不在意赵听澜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