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一日之计在于晨(2/2)
赵语泽明白这事不能善了,收起温吞,“什么舅舅,不过是不识好歹的恶奴,打杀了又有什么。”
“方才在祖母跟前,我没说,找人埋伏识温的人,正是林继平,语泽,那是你母家舅舅。”
“不然我为什么在看账本?那老棺材板是二哥的舅舅,让我怎么收拾他,二哥能毫无怨怼?”沾亲带故的,赵识温想下死手还得顾虑下赵语泽的感受。
“我和识温都知道与你无关,毕竟我们是一家的兄弟,但你这个舅舅伤了识温,你也懂识温的性子。”
赵语泽猜到些许,但从赵听澜嘴里说出来,仍是让他忍不住慌,“大哥,你也知道,那山庄我说的早已不算……”
赵语泽回到自己院中都还记得赵听澜那轻蔑的话。
那山庄已经算是富甲一方,每年也收的上许多油水,可在赵识温与赵听澜眼中,不过都如草芥般。
射进去的时候,赵识温想的是,最好生出的孩子长得像唐锦,这样他会舍不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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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是弟弟,但显然一母同胞的那个更让赵听澜有护犊子的情感。
赵听澜只在山庄逗留了一日,从赵识温与唐锦之间如胶似漆的状态来看,他觉得自己多留一会都伤眼。
“你放手去做吧,”赵听澜伸手搭上赵识温的肩膀,“那人伤了你,自然留不得,照你的意思来,语泽不是不懂事的人,我去和他说。”
“你记起来了?”
外人都说他性情温和,可谁不是背地里便说他窝囊凡庸,论才学风度比不上当官的哥哥,论手腕商才也比不过精明的弟弟。
可若是他有赵识温一般的母家与地位,他何须像如今一般,温吞守己,无处施展抱负,只能做个碌碌庸才。
“识温要它做什么?”赵听澜轻笑一声,挥挥手,“他不要。”
“我明白你懂事,便让识温自行料理了,等他回来,你找个信得过的去管那山庄吧。”
“没有。”赵识温摇头,“不过,记不记得又不妨碍其他。”
——
赵语泽的山庄,赵语泽继承的家业,比之不过太仓一粟。
如果不是顾忌赵语泽,恐怕赵识温早把人打死了,绝对不用这样磨洋工的方式,寻一个根由来治他的罪。
只是他从前常劝自己安之若素,心平气和,可不甘就像野草一样逢水便生。
赵语泽是庶出,他的出身不高,母家出身更是低微,比不上赵识温与赵听澜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嫡长女,听说嫁妆中有锦州三条街的商铺,更别提赵识温被领回赵家后,从为官的赵听澜与宠他的老太太手中拿来的家产了。
于是赵语泽在他大哥刚回赵家时,便被请到了书房,谈起了这事。
“山庄……还会给我?”赵语泽本以为山庄这一遭就落尽赵识温的手里了,这样他手上为数不多的产业,更是少的可怜。
他不甘心,他未必该比赵听澜和赵识温差。
“看出你不妨碍做其他了。”赵听澜觉得自己弟弟周身大淫棍的气场都该溢出来了,“你是做正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