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陈尸(2/2)

    还听到什么？

    才刚踏上几节旋转楼梯，明襄又不由自主停下，暗自打量她的脸。

    明襄无言回到屋子里。

    南啟挑眉问她。

    明襄轻快地笑，涂抹完收了药水：可惜我才不是什么货真价实的秦家大小姐。

    门被很轻地拧动，她抬眼见到来人，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明襄起身去寻药箱，弯腰拉出一截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小瓶药水。

    南啟与她擦身而过，沉着一张脸迈着极松垮的步伐向楼下走。

    女人被他拽得急了，登时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手上满载的冒牌戒指首饰划伤他的额角。

    女人脸色一沉，显然没预料到他现如今说话愈发地不留情面。

    明襄动作很轻，在红痕上涂涂抹抹。

    走过她身边时，他停了一瞬，明襄没忍住出声：你

    女人傻了，她在南啟猩红的眼底寻到了翻涌的恨意和杀气，顿时闭紧了嘴，努力挣开他的钳制，灰溜溜地小跑出了宅院外门。

    明襄没兴趣再去看。

    南啟安静地由她给自己上药，他忍了忍，一直垂着的嘴角还是勾起来。

    是啊。明襄点头。

    还听到她要你做秦家乘龙快婿。

    他不再讲话，只是一动不动地靠着她。

    你还没有容得她豁出那张不值钱的脸来开口再问你要钱。

    疼是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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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啟漠然看她一眼：别管。

    明襄打趣道。

    南啟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轻唤她，嗓音有点哑。

    廉价护肤品和化妆品堆砌出来的面容，极为浮夸的妆容和她本人的气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明襄被吓了一跳。

    明襄看着他，眼神清浊，眼尾却有些颓丧地耷下来，泪痣在灯光虚影里瞧不真切。

    阿姐。

    大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女人笑得暧昧又复杂，看向南啟的目光满是了然的放荡。

    明襄伸手抚上他擦伤的太阳穴：还疼吗？

    南啟没忍住，嚯地拉开门，揪起她的衣服领子发狠地一字一句：你再敢说一个字，别逼我杀了你。

    女人气得浑身乱颤，在门外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一窝子狼心狗肺，当年要不是我豁出脸来去求秦兆诚，能有你今天作威作福的好日子？阔少爷当久了是真忘了自己什么低贱出身，连你老娘都敢往门外轰，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她疾言厉色起来：南啟我跟你讲，你还真以为秦兆诚收养了你你就能和他亲生儿子一样了？做什么美梦？你要是不想像你那个在狱里的死刑犯老爸一样，就赶紧给我

    抬头，一抹身影兜头笼罩住她。

    话未讲完，南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侧，拉起她浑圆的胳膊就往外拽。

    她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双手握在一起，搁在下巴底下，像是在思考一些东西，出了神。

    怎么，和那位大小姐相处得不错？

    花厅静了下来，一时间鸦雀无声。

    南啟额头上青筋暴起几根，逼视着女人的目光，压低声音却压不住鄙夷：把你的脏嘴给我闭上。

    上了岁数的痕迹在她脸上尤为明显，即使二斤粉也遮盖不住。

    不过她依旧站在那里没动，专心致志地留意着二人的动静。

    女人转转眼珠子，一脸市侩：打算什么时候把她娶进门？做秦家的上门阿婿？

    二楼走廊，明襄趴在围栏上，留心听着花厅二人的对话。

    南啟咧嘴笑笑：她才多大力气。

    南啟懒得再去回想，笑了一声：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