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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没有猜错，此人应当是十余年前被逐出宗门的沈知晗。”

    周清弦见到沈知晗的第一眼便再未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二人多年未见，年少时的情感早已不复存在，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周清弦忽而问祁越：“是这样吗？”

    “照我看来，此人言行粗鄙，胆大包天，当着百人面依然大言不惭，想必是被宗主揭发，心有不满，知道自己留不下，才盗了秘籍离开。”

    沈知晗望向周清弦眼睛，道：“我寻行囊时正好遇见这位好心人，当铺压价，他愿意多给我一些银钱，我自然卖给他。”

    台下人巴不得他被取消资格，祁越额边落下汗滴，手上握紧拳头。

    “不用试了。”他道：“你挣脱不开，倒不如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廉耻，江湖败类。”

    沈知晗一时语塞，正想着如何糊弄过去，听见那喧闹声中有人谈道：“他便是那当初盗取南华宗秘籍，又对周清弦抱有……之意，才被驱赶出宗门的。”登时心念一动，回道：“我功法遇到瓶颈，想再来顺手牵羊回几本秘籍，才潜上南华宗。”

    台下弟子又道：“你既是叛宗之人，如何敢再来南华宗？”

    沈知晗看出他的慌乱，知道他对进入南华宗的渴求，哀哀叹息一声，摘下幂蓠，走上论剑台，挡在祁越身前。

    “我与他确是……前几日第一次见。”

    “此为其一，若只是这般，周清弦何必如此神色不安。听闻从前周清弦将这沈知晗当作知心好友，他却暗暗对周清弦抱有不轨之心，宗主知晓后震怒，才将他逐出宗门的。”

    沈知晗难堪至极，却也俨然不动任人说道，毫无反驳之意。

    “宗主好心好意放过你，你竟然还主动找上门。”

    台下数几十双眼睛此刻皆盯向祁越，等待他给出答案。

    大概是自己讲出来，与真正从祁越嘴里听到并非一码事吧。

    台下一被淘汰弟子出声：“你行囊被盗，为何不将玉佩典当，反而是与他交易？”

    最后撇开脸，嗓音发哑，回应道：

    诸番言论皆传到台上人耳中，一向冷静自持的周清弦也黑了脸。

    祁越愈发慌乱起来，手指不自觉发颤，他看向沈知晗挡在身前背影，又兀然挪开视线。

    “当真是因为盗取秘籍而被逐出吗？”

    蓝衫人也道：“祁越，少宗主都发话了，你不用担心什么，将事情讲明便行。”

    只听一句句声讨：

    祁越胸膛起伏，从沈知晗现身起便暗暗运气，想要突破身前禁制。

    “南华宗惜才，你若是亲口承认事实如他所说，那我便信了你，这内门第一自然也是你的。”

    有甚者知道些从前一点微末事端的，看台上气氛诡异，多嘴与身边友人聊道：

    “那盗取秘籍一事又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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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不见沈知晗表情，却见他身体微微一僵，肩头不自觉绷紧。

    沈知晗答：“我听闻南华宗宗试十分精彩，特意前来观看，与他并未任何关系。”

    “你们若无关系，你为何要来看他比试？”

    “南华宗竟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

    “玉佩是我给他的。”沈知晗抬头与周清弦对视，目光交汇，眼如点漆，“我与他不过萍水相逢，前几日在路上遇见，我被盗取行囊，便将玉佩变卖给他，换得一些银钱。”

    此话一说，四周喧闹更是厉害，有兀自想为南华宗出头之人甚至提了武器要上论剑台，被周清弦挥手拦下，连蓝衫人也坐不下，灵气隐隐在四周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