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欢愉(2/2)

    “别再说了。”谭秋默叹了一口气，“既然对我意见这么大，那以后你就别跟过来。”

    谭秋默很疲惫了，他漠然地看着元辛，问，“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做我的奴隶，我也不会喜欢你的。等小圆走了，我也就差不多了。”

    天际，血红色的夕阳正在缓缓西坠，暮色笼罩下来。

    “你托付的事情，我也会做到的。”

    转过身的那一刻，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他目光呆滞，泪水潸然而下

    “小圆”他握住小圆的手，失神地瘫坐在了地上。

    “我们的愿望，实现了呢。”

    “我现在除了身体，什么都给不了你。”

    “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元辛是我的朋友，不要让他沉沦在黑暗里，好么？”小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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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没有奇迹发生。

    “如果有一天，在阳光下也能和你走在一起，那该多好。”

    “好。”他轻轻拍了拍小圆的脸，温柔地说。

    “小圆！”

    小圆死在了春末，一年中最是生机怏然的日子。

    “是啊。”谭秋默习惯性地低下头轻吻小圆的额头。

    “我说过，我会爱你爱到死，我做到了。”

    “小圆？”谭秋默的语气变得焦灼，他俯下身，用手去探了小圆的鼻息。

    “谭先生，如果是最坏的那种情况，那您为什么不趁最后这段日子好好陪伴他？”

    “”可轮椅上的人却没有回应。

    半日后，小绿本来到了谭秋默手里。元辛将小圆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谭秋默。

    之后元辛度过了一生中最放纵日子。在极乐会馆的各个娱乐场所，每天和不同的男人缠绵交合，轻歌曼舞、纵情欲海。做一个废弃花魁本该做的事。

    “我可以攒到病好了一起罚？”

    “喜欢啊。”

    “你见过奴隶还看医生的么？”

    离别的时刻，谭秋默将一束红玫瑰与小圆一同下葬，娇艳、鲜活、生机勃勃。

    谭秋默顾不上顶头上司的愤怒，请了长假陪伴小圆。最后的时光，他希望小圆至少别留下遗憾。

    彻底抛弃一切廉耻和束缚后，他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能不能告诉我，小圆还有多少时间？”

    “永远记得。”谭秋默推着小圆的轮椅，走在河畔，夕阳西下，路旁的桃花红得热烈。春风乍暖，花瓣漫天飞舞，妖娆缠绵，“我还记得你说，希望我们能一起走在阳光下。”

    “我不是你的室友，我是你的奴隶也不知道你究竟懂不懂。”

    “小圆，我们回去了”谭秋默轻声道。

    “主人，您还记得萧余考试那天，我们在外野战么？”

    “大人，您就不怕我把他教坏了？”

    那天谭秋默没有流泪，他以为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可以冷静、理智的面对终将到来的死亡，但事实给了他一击响亮的耳光。三天后，他从拍卖品区的大楼里出来，脑袋里想着回宿舍早些睡，等回过神来，眼前竟是医疗区的住院部。

    “好好休息吧，我有空会常来看你的。”

    “我们的愿望，实现了呢。”

    这正是谭秋默一直回避的问题。

    “你真的来了？”